竟是谁?掉入水中的是他,还是在岸上的那个人是他?
谢亭行闭上了眼睛,头向后靠着,嘴巴抿了抿。半晌,他才睁开眼睛。
“臣落水的时候,陛下是怎么知道的?”谢亭行看着他。
傅砚辞的手顿了顿,把书合上了,眼睛却没有看向他,“自然是有人来通知朕,太傅以为是什么?”
为什么要通知他,他的小动作谢亭行也收入眼里了。并不是说他直觉很奇怪,但是傅砚辞对他也不怎么像是普通的君臣之别。
虽然傅砚辞好像一直想要他死,但又像是猫捉老鼠一样,就是慢慢耗着。
谢亭行呼出了一口气,他走出了马车,坐在了车夫的旁边。在这里,风直接吹在了他的脸上,谢亭行被冻得十分清醒。
“我们还有多久到客栈?”
他突然出声,车夫被吓了一跳,还好手够稳,不然牵绳都被吓松开了。车夫心里吐槽了一句,但还是温声回答。
“再走两公里就到了,先生不如进马车里去,不然被风吹寒感了。”
车夫都这样说了,谢亭行也不好意思再待在外面干扰他,只能灰溜溜的走走过去。
他进来的时候,看见傅砚辞只是擡眼看了一眼他,又看向了手里的书。
不是说他是一个坐不住的人,只是真的很无聊,这里什么也没有,就只能干坐着。
“太傅要是坐不住,就给朕念念这本书里写了什么。”傅砚辞丢了一本书在他的腿上,头也不擡。
谢亭行拿过了那本书,上面写着《事传闻》,看着像是小说的样子。他将信将疑的翻开了第一页,只是跟他想象中差得有点多,里面记录的是都是民间的怪闻。
看着里面的繁体字,谢亭行虽然能看懂不少,但是排版让他头晕脑胀的,读起来磕磕绊绊。
“洪昌一年,安京出现了一道天光,陨落了一块石头,砸出了一个天坑。陛下到时,发现那个石头足有千吨重,认为是上天的恩赐,陨石一直保存着......”
谢亭行念到这里就忍不住皱着眉,虽然陨石的确是很难见,但是落在的地方在安京,一直保留着对安京并不好吧。这样那个地方的人住在哪里,土地怎么办?
他继续往下念,只是还有更加奇葩的,“皇帝以为是对他们大齐的照顾,还让不少的人去守着,周围不能住人,五米外都不能停留在这里。要是有对它不敬,格杀勿论。”
想要爆粗话的心情到了极点,但傅砚辞还在这里,谢亭行也只能忍住。大概的看了一下,皇帝在位了二十多年就被杀了。
这也见怪不怪,有这样的皇帝在,还能存在的多久。只是下一个皇帝上位,第一时间就是改年号。这个坑就开始填了,新帝去世的时候,这个坑才填了不到十分之一。
“陛下要臣念这个,是想说什么?”谢亭行总觉得不太对劲,那里那么多本书,怎么就偏偏选中了这本。
傅砚辞喝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开口,“你以为那个皇帝为什么觉得这是上天的恩赐,不就是旁边有人在信口雌黄。他要做一件事情,就因为几句话就变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谢亭行点了点头,同意他的说法。越想怎么越觉得,傅砚辞的最后一句话在变相警告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
谢亭行还想着往下,外面就传来了声音,马车也停了下来。他打开窗子往外面看,车停在了一间客栈里面,四周都是红彤彤的灯笼。
他把书放了下来,把自己的莲蓬衣和手炉都带上,直接下了马车。
客栈里走出来了一个女老板,穿得比他还少,明明脸都冻红了,但还是带着笑。
“各位贵客,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呀。”女老板扭着身子走过来,直接奔向了谢亭行那边。
这群人里面,就他长得比较和善,其他人就跟就到鬼一样,连一个笑都不给。
影七赶紧站在他们两个人中间,拉开了老板的距离,“住店,老板去登记一下吧,共七人。”
老板双手环保,瞥了他一眼,“小店还有四个空房,只能挤着你们一起住了。”
“太...先生和公子单独一间房,剩下的我们两人一间,三人一间。”影七话才刚说完,傅砚辞就从马车上下来了。
他看了一下谢亭行,“不必,我跟先生一间房,影七你单独一间,剩下他们平分。”
谢亭行和影七都不敢相信,还是谢亭行最先反应过来,“陛...公子要跟我一间屋子?”
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