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的先生身败名裂
傅砚辞传旨下去,说因龙体不适,这两天都在乾清殿里休养,除了谢亭行,不允许其他人来见他。
朝廷上的大臣纷纷担忧,奈何没有旨意,只能在宫门前看着。他们拦下了唯一能进去的人,一脸担忧的。
“谢太傅,陛下这几日可好些了,不如太傅向陛下提建,好让我们过去看看啊,我们见不得陛下,只能整日辗转反侧。”
说话的人是林则川,他身边的大臣都附和着,将谢亭行团团围住。
谢亭行看他们的面样,的确是很担心的样子,但心里究竟是真的是否担心,这就不知道了。
他微乎其微的推开那些人,让自己有个地方能出去,结果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看着他们的齐怀仁。
“陛下怕是要多歇息几日了,又加上最近公事繁忙,太医的药都不见效,我们这些臣子去了又能做什么。”他看着齐怀仁说。
齐怀仁微眯着眼,随后笑了笑,大声说道:“谢太傅说得有理,林兄去了又能做什么,只会让陛下看到心烦。”
他看着谢亭行,伸出了手向殿外,“还请谢太傅借一步说话。”
谢亭行点了点头,向外边走去。
林则川对上齐怀仁的眼睛,心里大怒,这个人还是这么喜欢跟他作对,看来得让齐玟璟快一点计划了。
谢亭行慢慢走着,身旁的齐怀仁摘下了帽子,他惆怅的摸着自己有些发白的胡子。
他向上看着天,感慨道:“这个多变的天越来越热了,昨日还是凉快的,今天说变就变了。”
谢亭行侧着头看向他,齐怀仁一手拿着帽子,一手提着自己的官服,仔细一看,他的鬓角是有了一些汗珠。
他收回了眼神,看着就要走出乾清宫了,“中堂是有什么话要说,现在便说吧。”
旁边还有很多官员来来往往,齐怀仁清了清嗓子,他让谢亭行多样前面走几步。
这一走,就到了箭亭,谢亭行停住了脚步,他看着齐怀仁,心里的不耐烦到了极点。
这时,齐怀仁不用他说,也开了口,“明日就是会试了,按理说主持是由礼部的人,但上一次陛下却意外监考。今年身体不适,怕是来不了了。”
谢亭行点了点头,同意他的话。但他这又想表达什么,全是说了细细的废话。
“玟淮这几日日日学习,奈何不怎么见成效,虽说陛下已经同意他入宫了,但考试若是成绩不好看,肯定会落人口舌。”
谢亭行的瞳孔有些放大,他把手放入了衣袖里,微低下了头,让他看不清神情,“中堂不如直说。”
“考试的题目兴许还放在礼部,太傅身为礼部侍郎,想要看到题目应该是不难的。”
谢亭行坐在了亭位上,他看着前面的成荫的树,“中堂想要我把题目偷出来?令郎就这般没有信心吗。”
齐怀仁满不在意,“这怎么能叫做偷,就是想要提前看看题目,好让玟淮好好覆习。”
谢亭行嗤笑,“若是让别人发现了,我便是死罪。”
“你不说,我不说,谁又能知道?再说了陛下这几日只在乾清宫,题目按照往常习惯应该是放在太和殿。”
谢亭行看过去,不由得问道:“中堂怎么知道题目放在太和殿?”
齐怀仁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没有明确说出来,他也坐在了谢亭行的旁边,“太傅若是想同我一个站线,只管把题目带出来就好,今夜务必送到我府中。”
谢亭行沈默了一会,要是想要齐怀仁彻底相信他,也只能按照他的话去做,但题目不可能会给他偷出来的。
他看着前面的树,起身走出了箭亭,往小路边走去。
齐怀仁也起身跟着他,但他这副模样,也不说话。要是不答应的话,那他的儿子能不能进宫,陛下也有机会反驳回去。
到想到谢亭行要看着自己,镇定下来了,故作镇定,跟在谢亭行的身边。
谢亭行许久才开口,“题目我只能大概的背下,要是偷出来,一定会被发现。若是想令郎的成绩面上看的过去,也不惹人怀疑,答案务必不能太过完美。”
齐怀仁这时笑了,他同意的点了点头,“太傅说的有理,那今夜我便等着太傅的好消息了。”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
谢亭行见状,返回了乾清宫。
他走进乾清宫的后殿,看着亓忠守在门口,那扇大门禁闭着,他推开了门走进去。
傅砚辞坐在椅子上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