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地上还是一团糟。他过去捡起了被揉成一团宣纸,打开一看,其实上面的字还是好看的。
他把宣纸都放在了一边,坐在傅砚辞的旁边,“陛下怎么想起来要练字了?”
傅砚辞放下了笔,拿起宣纸,在上面吹了吹,上面写的是谢亭行的名字。他仔细端详了一会,满意的点了点头。
“奏折朕都看完了。”
谢亭行说:“方才齐怀仁来找臣了,说齐玟淮应付考试有些难度,想要臣去把题目偷出来。”
傅砚辞猛地看向他,心中不敢置信,没想到齐怀仁这般大胆,为了让他的儿子进宫,偷题的想法都产生了。
谢亭行看向他,傅砚辞皱起的眉头,知道他心中担心的是什么,但眼下只能这么做。
“只需要把名额多给齐玟淮一个便好,之后还请陛下革了臣的官,不管什么罚臣都认了。”谢亭行站了起来,他低着眼眸跪下行礼。
傅砚辞没有扶起他,看着谢亭行,声音有些难以发出,“这是自然,宫殿朕给先生暂时先留着。”
谢亭行磕了一个头,他的手颤抖着,但别无他法。
傅砚辞扶起了他,他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谢亭行出了殿门,看到齐玟璟靠在柱子上,双手环抱,一脸看戏的模样,幸灾乐祸的。
他白了一眼这个人,打算装作没有看到,换了一边走过。
谁知,齐玟璟这个时候开了口,让他震惊,“太傅何必自己动手呢?皇宫这么大,又不是没有人了。”
谢亭行停住了脚步,他说的事是他想的那样吗,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齐玟璟只留下了一句话,“今夜太傅不必动手,安心在偏殿陪着江逸安便好。”
说完,他想要推开那个殿门,旁边的侍卫拔出剑挡在了他的面前。但齐玟璟只是轻笑,他的手砍在那个人的手腕上,见他吃痛放下了手,便一脚踢翻了他。
他转过头看着亓忠,“我在救你家陛下和他,拦着我做什么。”
谢亭行快步走过去,他伸出手拦在门前,旁边的侍卫也纷纷拔出了剑,他瞪着齐玟璟,问他想要干什么。
但里面的声音传了出来,是傅砚辞让他进去。
齐玟璟推开了他,一手推开了殿门,又关上了门,他向傅砚辞走去,一点君臣之礼也没有。
傅砚辞见状,站了起来,他走到齐玟璟的身旁,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处,又按着他的肩膀。
齐玟璟只能被迫跪在地上,他看着那个人,“什么意思?”
“朕在教你君臣之礼。”傅砚辞踢在了他的背上,齐玟璟整个人趴在了地上,这时傅砚辞才满意的走回去。
齐玟璟狼狈的站了起来,他狠狠的瞪着那个人,咬牙切齿说道:“你就不信我现在就走出去,我让你的先生今晚便身败名裂!”
傅砚辞擡眸嘲笑他,他撑着下巴,讽刺,“就凭你?你记住,现在你站的地方是朕的皇宫,你想要做什么,朕都一清二楚。你想的什么,朕不可能也想不到。”
听到他的话,齐玟璟有些愕然,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刚才为什么不跟谢亭行说,看他刚才的样子,一看就是想要以身犯险。
傅砚辞看他的表情,就是明白了什么,他又是嘲笑,“长点脑子吧,没事就出去,别来烦朕。”
他的嘴角抽了抽,没有动,想要杀了这个人的心都有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他。
“你也说了,让我保护谢亭行,今晚什么计划,也得告诉我吧,不然我可拦不住他。”
“你心里不也想到了吗。”
齐玟璟这几天在宫中,早就让他的人都打听了一遍这里的事。几乎有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御膳房里有一个烧柴的太监,瘦弱,时常被人欺负,所以得的银两都被抢了去。家中有一个病重的老母,就靠着他的钱续命了。
所以,偷题的事情根本用不上谢亭行亲自去。只要那个太监想要钱,他就能去。
大不了给了钱之后,他就逃出宫,傅砚辞也能借这个机会,说找不到人,他也能留下一条性命。
这不就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齐玟璟瞥了一眼他,“今晚我去办,让你的人放宽眼。”
“在宫中说话给朕放尊敬!别一个不起眼,朕的暗卫替朕不满,你什么下场朕就不明白了。”傅砚辞说。“多给些钱,也要留那个太监一命,后面还能用得上。”
齐玟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