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的看了一会,擡眼问着:“太傅觉得哪里疼痛?”他看着就没什么问题,就是红了一点而已。
谢亭行的手还撑在身后,稳住自己的身子,他笑了摇了摇头,“无碍,太医拿点去红的药就好。”
太医点了点头,他站了起来。对上了陛下的眼神,他心里一颤,这,谢太傅都说没事了,他也是检查不出什么。
他咽了咽口水,匆忙从药箱盒里拿出一瓶药膏。
谢亭行看着傅砚辞的脸色还是不好,他赶紧让那两个人离开。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傅砚辞哼了一声坐下来,他拿过那瓶药膏,打开时一股淡淡的药味散发,他用手指在上面挖了一点。把谢亭行的腿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他低着头,帮他涂抹着药膏。
谢亭行凑近了一点他,“陛下又气什么?”
傅砚辞听到他的这句话,都快有了应激反应,他猛地擡起头来,“朕没有在生气,只是那个太医未免太过眼盲。”看到谢亭行的脸色没有变,他低下了头,继续涂抹,动作十分轻柔,“都红成了这般,还说没事。”
谢亭行垂下眼眸,又凑近了一点他,“本就是没事,只是看着有点吓人罢了。”
傅砚辞感受到了旁边的人气息,他的动作快速了起来,随意涂抹了几下,盖上了药膏。拿过旁边新的手帕,把手上的药膏擦干净。
他把旁边的人一推,把他的双手举过头顶,鼻尖触碰着他的脸颊,声音有些低沈,“今夜朕能不能在这住下?”
“不能。”谢亭行解释道,“柱西的人还在宫中,陛下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别让人落下口舌。”
傅砚辞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抱着他的身子,嘟囔着,“今日见到先生穿成这副模样,朕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凭什么他们能看到先生这样。”
谢亭行轻声笑了一下,“陛下虽说是皇帝,但也不能嘴里满是打打杀杀。”
傅砚辞没有回应,他小声的说着,“先生,卿卿,朕好想娶你。”
谢亭行楞了一会,他叹了一口气,摸上傅砚辞的头发,想是在安慰着他一样。
“怎么又提起这件事情了?”
傅砚辞抓着他的双手,靠在他的胸前,一句话也不吭声。
被压着的谢亭行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实在是太重了。他想要低着头看他的眼睛,但是这个动作实在是做不到。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傅砚辞才从他的身上起来,但手一伸,把他揽在了怀里,抱得很紧。
谢亭行看着他的脸,心一跳一跳的,现在很安静,他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擡手放在了傅砚辞的胸前,同样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又一下,每一跳好像都比他的更重。
谢亭行拿过那个床单,盖在了他们两个人的头上,眼前瞬间黑暗下来,他小声的说着,“傅砚辞,我嫁你了。”
傅砚辞的眼睛眨了一下,他只能听到那一句话,耳边嗡嗡的响着,但又一直重覆着这一句话。
他好像要呼吸不过来了,眼前好像变得模糊起来,他的手抱紧了他,有些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谢亭行又重覆了一遍,“傅砚辞,现在我嫁你了。”他抓紧了被褥,“本不想说第二次的。”
傅砚辞的眼睛又眨了一下,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他抱进了谢亭行,不然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但他的哽咽声,他微弱的哭泣声,还是暴露了。
“哭什么,陛下什么回答。”谢亭行把床单掀开。
傅砚辞吸了一口气,转过了头,“先生真的是。”
谢亭行捧着他的脸,把他的头转了过来,看着他得泪痕,一点一点的帮着他擦掉。
“陛下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傅砚辞抱上了他,小声哽咽着,“朕才二十,都怪先生,说出这种话来。你知道朕想听到这句话多久了吗,好像等了等了等了好久,好久。”
他好像从见到谢亭行开始,就是为了听到这一句话。他能活着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人。
要是没有他,他好像早就死了,心早就死了。
他的心跳得很慢,好像下一秒就要停止了。
谢亭行嗯了一声,他好像知道,但又好像不知道。他知道傅砚辞的想要听到这句话,但他好像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又或者说是更久。
“谢亭行,朕喜欢你。”傅砚辞擡起了头看着他,说,“我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