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手好疼啊
次日,清晨。
谢亭行睁开了眼睛,他刚想起身,傅砚辞就按住了他的身子,把床单往上盖住。他的手抚摸着他的背。
“亓忠刚去前殿,再睡一会。”
谢亭行嗯了一声,他闭上了眼睛。但下一秒他又坐了起来,看着桌子上的护膝,他赶紧戴好,又重新躺了回去。
亓忠慢悠悠的赶去前殿,身后也只是跟着两个太监。他进入殿中,里面的大臣大多数都来了,还差着几个没到。
“亓公公,怎么就你一个人,陛下呢?”
亓忠看着那个说话的大臣,他双手放在前边,挺直了身子,“眼下还有几个没到,等会再说吧,大人还是不要着急。”
那人吃瘪,他咳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只是下边的还有几个,交头接耳着,都在讨论是什么事情,以至于都快到了时辰,陛下都还没赶到。
许久,齐怀仁和李文博姗姗来迟,他们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亓忠才开口,“事情说大也不大,昨晚陛下头疾犯了,这个早朝怕是来不了了。还请各位大人请回吧。”
“陛下,头疾犯了,可还严重?”
这句话一出声,其他人也纷纷应和,都连忙问着陛下的身体怎么样了。而亓忠只是摇摇头,没有回答他们。
齐怀仁表面担心着他,“陛下龙体不适,不如亓公公带个路,让我们去看看陛下,不然心中是放不下的。”
亓忠面色纠结,他一时没有回应。
陛下身体不舒服,肯定是不想别人打扰。但是这些大臣都这样说着,不让他们去看,又要闹着了。
他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左右为难。一边不能得罪,另一边更不能得罪。
他刚要开口,殿外就跑来了一个太监,他满脸惊慌,“师爷,陛下生了好大的气,您快去看看吧!”
亓忠抓着自己的裙摆,赶紧从高台上下来,脚步慌张,他一边走着,一边问,“方才咱家出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的吗,怎么回事?”
那个太监低着头,他说:“奴婢在外面,不允进去,只是听到里面陛下还砸了东西。”
亓忠赶紧跟着他过去,也不管还楞着的大臣了。他用馀光看着,那些人果然也跟了过来。
他穿过宫门,绕着凉亭走着,又走过小道,穿过宫门,才走到后殿。
房门禁闭着,里面传来了辱骂的声音,花瓶破碎的声音。房外的太监和宫女都跪在一旁。
亓忠走到了门前,“陛下,奴婢来了。”
“滚进来!”
亓忠推开门进去,就看到了写一副场景。里面的盘子丶花瓶全都摔碎了,谢亭行跪在地上,头发乱成一遭。
而陛下也是站在他的前面,脸色阴翳,手里还拿着一把剑,剑头划在地上。
“亓忠,你就是这样看人的吗,就连人进了朕的宫殿都不知道。”他擡起了剑,手指划过,“你说,朕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谢亭行擡起头,眼睛通红,“陛下......”
傅砚辞看着他,忍住了心中的气,他把剑丢在了一边,“别叫朕!”
殿门是打开的,外面的大臣也听到了这些话。李文博看了一眼齐怀仁,像是再问他该怎么办。
没想到这个谢亭行这般着急,才刚进宫,就忍不住来找陛下了,真的是蠢货一个。
齐怀仁走了进去,他看着傅砚辞,“陛下何故生这么大的气?”
傅砚辞呵笑一声,他蹲下了身子,捏着谢亭行的下巴,左右看了一下,“虽说样貌的确是好,但朕也不缺你一个。要不是中堂解释当晚你的事情,你当真以为朕会让你重新回来?既然还恬不知耻的爬上朕的床!”他撒开了手,直接把人甩在了一旁。
谢亭行直接倒在一边,他的手压在了陶瓷片上,手心直接冒出了血。他忍住疼痛,抓着傅砚辞的衣服,委屈道:“陛下当真要忘了我们的情意吗?”他又擡起了手,手心一片血腥,“臣的手好疼啊。”
傅砚辞移开了眼神,看着亓忠,“还楞着做什么,还要让他在这碍着朕的眼吗!罚俸禄一月,在外面跪着反思吧,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起身。”
亓忠赶紧过来拉着人就往外走,远离了那些大臣后,他才开口,“等那些大臣离开后,奴婢便让太医过来看看。”
谢亭行小声的嗯了一声,手上的确的有些疼了。
齐怀仁看了一眼正在外面跪着的谢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