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搭什么深情大义
来的人是李文博,谢亭行坐在主位之上,看着他满脸憔悴而又无神,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
“李侍郎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李文博才回过神来,看着他旁边还站着的义晟,沈默了一会,才说:“谢太傅可知道齐中堂被抓进宫的事情?”
“什么时候!”谢亭行不敢置信,这件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微瞪着眼睛,抓紧了椅手。
“就在半盏茶的时间前,太傅没有听说吗,这个还闹得大张旗鼓的。看来陛下是要让全安京的人都知道。”李文博回答。
他那个时候还在沐浴,谢亭行看了一眼义晟,又想到他兴许也在门外,是不会知道的。
傅砚辞这个时候把他抓进宫是想要干什么,难不成这就是他的行动吗。证据,已经都找到了吗?
那为什么又不告诉他,这个是一件很保密的事情吗?
谢亭行对他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的确是不知情。陛下可又说是为何?”
李文博瞥了一眼他,这个有什么好因为的,不就是想要把齐怀仁打下来吗,把他的势力全都连根拔起。
但他竟然不知道,陛下就这样,看似毫无准备的就开始行动了。
“怕是齐中堂也自身难保了,我们还不如自顾自,太傅想好要怎么办了吗?”
谢亭行皱着眉头,“事情发生得太快了,那李侍郎呢?你今后又该怎么办?”
李文博倒是无所谓,齐怀仁倒了,对他也没有什么坏处。他一来没有落下把柄给那个人,二来齐怀仁要是说了,他也能自保。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太傅重新得到陛下的信任,这样你我才能活下来。”李文博提了一个建议。
谢亭行纠结,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可陛下对我已经厌烦了,我今日这么做,才被他罚完。”
李文博恨铁不成钢,看着他就像是看着傻子一样,气得胸膛起伏不定,“你这般着急做什么,你得让他知道你们之前有多好。”
“我知道了。”谢亭行点头,一脸郑重,“李侍郎放心吧。”
李文博也不会指望他太大的用处,只要这个人不会把他供出来就好。看样子,他也相信了自己一些。
谢亭行看着他离开,他擡起了自己的手,整理着大袖,随后又走了出去。
次日,谢亭行早早就醒过来了,他自己穿好了衣裳,红色的发带艰难的绑在白发上。
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穿上这件红黄相间的衣裳也不会太违和。他的确是很久没有穿过鲜艳的衣服了。
“公子,府外又来了好多的人。”
谢亭行戴上了一串珠子,推开了门,看着满脸担忧的义元,“那些人之前可曾见过?”
义元摇了摇头,他回答:“那些人之前不曾来找过公子,兴许公子也不曾认识。”
谢亭行走了过去,他走到府外,看着站在门口的五个人,来回打量着,的确是他不认识的。
“你们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其中一个人走了上前,还想要拉住他的手,却被谢亭行躲开了,那人讪讪笑道:“太傅,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可否进去坐一会?”
谢亭行盯着他一会,说了一句进来吧,才转身离开。他走在前头,他不理会身后人。
这些人这个时候来找他,怕是没有什么好的话要说。再加上昨晚齐怀仁被抓进宫了,他们应该都是那个人背后的人吧。
只是,找他,又有什么用。
谢亭行坐了下来,让义元去备茶,看着那几个人,他才慢慢开口,“说罢,有什么事情。”
一个手绑着绷布的男人开口,“太傅有所不知,昨晚中堂被抓了去了,而且还是陛下下的旨。”
谢亭行微皱着眉头,“这件事情,昨晚李文博李侍郎,来跟我说了,这的确是很出乎意料。”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李文博竟然提前来找他了,怕是为自己找好了后路。
看来,齐怀仁应该是用不着了,他应该也是自身难保,后面的好处,他也一点也给不了。
谢亭行看着他们的反应,义元进来了,给他们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茶,又把茶壶放在了他们的桌子之上。
谢亭行擡起了茶杯,一口喝完了茶水,“陛下兴许是下定了决心,要把齐中堂拉下水。我虽然重新恢覆了太傅之位,但昨日刚被陛下罚了,我的话,大抵是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