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之间有一道疤的男人气得脸都青了,但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他握紧了拳头搭在桌子上。他看着谢亭行,“太傅有何想法?”
“陛下昨日罚了我,又抓了中堂,若是我们在不撇开关系,今日抓的就是我们了。昨晚李侍郎来,表明的不就是他要找条后路,我们不如先抱住自己的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中堂才刚帮你,现在就这样着急撇开关系,太傅,不太好吧。”说话的人是一个面相凶恶的人。
谢亭行嗤笑一声,“你在这给我搭什么深情大义,你们现在来找我,不就是想找一条后路?如今我说了办法,又说我忘恩负义,真的是两副面孔啊。怎么,想两边都当好人吗?
你也说了是陛下下的旨,他什么心思,你们会不知道?若是你们想同中堂一块,现在就可以申请入宫,去同他同甘共苦。”
那几个人一句话也不说了。
谢亭行撑着下巴,“万一,你们还被他利用。这么担心,你们是怕他会说出你们都做了什么好事吗?”
那个眉毛间有疤的男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的双手揉搓着,额头竟然冒出了汗水。
“陛下都能抓他齐怀仁了,他的事情肯定都一清二楚,来来往往都交往了什么人,肯定也明白。现在不抓你们,这是给你们机会,还不如向陛下讨个心思,孝个忠心,把放在齐中堂那里的东西都拿回来。”
手里帮着绷布的男人,看着那个面相凶恶的,“他说的也有道理,不如我们......”
谢亭行静静的喝着茶,也不着急催促着他们,又说:“昨天南安王进宫了,他把中堂重要的东西交给了陛下。你们觉得,南安王还会向着中堂吗?”
那个面相凶恶的男人站了起来,“太傅说的,我们都知道了。今日叨扰太傅,我们就先行离开。”
谢亭行没有站起来,笑着点了点头,“慢走。”对着外面的义元喊道,“送客!”
齐怀仁被关进大牢里面一个晚上了,下面的狱友把他抓进来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除了知道是傅砚辞下的指令,其他的一概不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傅砚辞会抓他进来。
他也曾问过抓着他的人,只是那些人就像是一个哑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牢狱中时不时串出好几只老鼠,哪里待过这种地方的齐怀仁,他跑上前,抓着牢门。
就像是疯了一样,瞪大了眼睛,“你可知道我是谁,你抓着我进来做什么!陛下呢,我要见陛下!”
那个狱友终于看了他,呸了一声,“进了这里的,我换你是谁,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再说了,陛下哪里是你相见就能见的!”
齐怀仁瞪着他,这个人竟然敢跟他这样说话,等他出去了,一定要让这个人生不如死。
他放下了手,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坐在了角落的一块干净的地方。他闭上了眼睛,与这里相隔。
“你先下去吧。”
齐怀仁睁开了眼睛,看到来着的傅今纾。她穿着整洁,和现在的他就是相反。
“中堂怎么进来了?可是有什么冤屈吗,和本宫说说,看能不能为中堂洗清冤屈。”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齐怀仁冷哼,嘴角勾起,“大长公主和昔日进宫的模样,真的是天差地别。臣都快认不出来了。”
傅今纾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呼吸一次,“中堂真的是死到临头也不知悔改。也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出来呢,你的那些人呢,怎么不见得来帮你?”
齐怀仁气得都要炸了,原来他还给忘了,现在经过她的提醒。那些人呢,之前好处不少捞到,现在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最不应该的还是李文博,他不是刑部的吗,虽说这里不归刑部,到这里的人见到他也该让三分吧。
“大长公主嘴还是这样不饶人啊,也难怪周随安会出去找旁人。大长公主平日不少说教吧。”
傅今纾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看着牢狱里面的环境,“中堂知道吗,当时周随安也是在这样的牢狱之中。他当时还说陛下要完了,但他不知道的是,我们傅氏一族才是走到最后。命这种东西,谁又能知道呢。以前光鲜亮丽,现在就有多少的狼狈不堪。”
“齐中堂,陛下赢了。”
齐怀仁气得脸部扭曲,“大长公主也说了,还没走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输赢。万一下一秒臣就出去了,大长公主今日对臣说的话,怕是下不来台面了。”
傅今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