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卿,你该倒了
“齐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齐怀仁跪在地上,他冷笑一声,看着前面的好几个箱子。傅砚辞旁边还站着他的两个好儿子。
特别是齐玟淮,他竟然现在才知道,他的这个儿子,以往的一切一切,竟然都是装模作样。
他还以为,这个人真的是那种性子,他们齐家,还当真都不是什么好人啊。
“陛下说的什么,臣不知。”
“哦?你不知?”傅砚辞把桌子上的好几本书都丢在他的面前,“还不成这些都是朕污蔑你写的?要不让前面名单的人都出来,看看这件事情的真假。”
齐怀仁的脸色一变,他当初写这本书都是为了后面抓上面人的把柄,没想到,现在都是为了抓他的证据。
他看着傅砚辞,解释道:“虽说这些人不少贿赂臣,但东西都在上面,臣是一点没动。当时不收下,就是怕让人下不来台面。”
傅砚辞沈默,这个人还真的是会替自己找借口。但还好的是,他的罪行可不止这么一点点。
“亓忠,把人叫上来。”
周文业瘸着腿,慢慢走了上来,看着殿内这么多的人,他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他低下了头,一点也不敢擡起。
他跪在了齐怀仁的旁边,行大礼,“草民周文业,拜见陛下,陛下万福安康。”
齐怀仁也看向这个样貌平平无奇的人,他想不明白,怎么傅砚辞会让这个人来。况且他的印象中,他也不曾和这个人打过交道。
“起来,说说吧,当时发生了什么。”
周文业看向了亓忠,那个时候的那一段话,他还历历在目,他出了宫之后生活虽没有在宫中得到的钱多,但是自由了。他母亲的身体也越来越好。
他还是低着头,“草民原先在御膳房打杂,当时寅时的时候,在箭亭意外听到齐中堂和谢太傅的对话,是...是齐中堂要让谢太傅去偷会试的题目。只是当时草民迷了心智,就偷偷把题目偷了出来,随后送到了齐府后山的一棵树上,并且通知了齐中堂。当...当时草民太过害怕,不敢向齐中堂讨好处。”
齐怀仁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偷题目的人竟然是这个人,不是谢亭行。
但他转念一想,说道:“陛下听信这个人的话吗,他一个御膳房的人,就这么简单就能从太和殿偷出题目,是否奇怪了些。”
“中堂说的有理,他怎么偷出来的朕不管,只是中堂并没有反驳你真的拿了试题,对吧?”
齐怀仁磕首,“陛下冤枉啊,这人定是说谎,说完偷试题是谢太傅提起的,他想臣日后帮他一把。”
这时,谢亭行从殿外走了进来,早上还穿着着的棉麻红色大袖已经脱下,一个简单的穿着那件淡黄色的提花大袖衫。
衣服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就只是用一根同色的绳子系着。头发半披着,桃夭色的玉簪簪在发上。
他提起了衣摆,跪了下来,“陛下莫要相信他的话,这件事的确是中堂向臣提起的,他说齐公子的学识不过。当时臣都要去把试题拿出来了,没想到半路被贼人打晕,会试当天发现齐公子下笔如有神,才知道东西已经在中堂手上了。”
齐玟淮这个时候也开口了,“陛下,答案的确是父亲给我的。”
齐怀仁的脸终于大变,他谋划了这么久的事情,这般小心翼翼,就是为了让他能进宫。
现在倒好,齐玟淮这个逆子不仅不知道感恩,还倒打一耙,把他这个父亲供出来!
他的脸都青了,死死的瞪着齐玟淮。
夕阳西下,外面的天变得橙红色,微风轻轻吹过,杨柳树枝随风而扬。樱花开得茂盛,片片花瓣飘在空中,又落在了地上。
陈闻看着这一副场面,听着大殿里面又传来的声音。
齐玟淮低下了头,故作怯懦的样子,“父亲从不知道儿子想要做什么,儿子不想进宫的。”
谢亭行看他这幅样子,心里真的是十分佩服,他都能去戏园了,丝毫不比别人差。
傅砚辞叹了一口气,“齐卿,你这做父亲的,如今就连儿子也指告你,你这实在是令朕心寒啊。”
一旁的亓忠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影七,他小声的叫了一声陛下,得到应许后,走了出去。
他把影七拉到了一旁,“你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
影七的面部放松,说话的语速也没有平常那样快了,“影伍回来了,马上就能回宫。”
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