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楞了一会,“这般快,不是说最快今夜才到吗?这都提前了好些时间。”
站在旁边的陈闻兴喜,“说的可是真的,敬之到了安京了?可有说具体的时间?”
影七不耐烦的点了点头,说完他就离开了。
亓忠也没有管他,连忙走了进去,跟陛下说了这件事情。
果然,傅砚辞的脸色也变得好起来,他的手不自主的在桌上敲打着,嘴角微微勾起。
“齐卿,光是接受贿赂数额,盗取会试题目,朕都能将你革职斩首了。”傅砚辞慢慢说道。
齐怀仁冷静下来了,“大齐黄金少有,就在几日前,谢太傅收下了李侍郎的一块黄金,谢太傅这样,又何尝不是接受了贿赂?”
傅砚辞漫不经心的回答:“朕给丢了,就丢在了偏殿,齐卿要去看吗?”
齐怀仁有些哑口无言。谢亭行竟然敢骗他,一边和他说要同甘共苦,没想到还和这个皇帝联手。
好一个细作,傅砚辞真的是为了把他拉下水,真的是不择手段,还将谢亭行推了出来。
他看着傅砚辞,又看了一眼谢亭行,大笑出了声音,笑着笑着就忍不住笑出了眼泪。
“谢太傅啊,你当真还是像原来那样,为了这个皇帝,竟然以身冒险。今日他这样对你,日后也能想对我一样这样对你,你在他身边还能得到多久的好处呢?”
谢亭行擡起了头,看着齐怀仁,“中堂说得有道理,但我是为了大齐,并不是为了陛下。我曾对先帝说过为了大齐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句话也同样会对陛下说。若是能四海平生,岁岁安澜,能献身又何尝不是一种荣幸。”
齐怀仁沈默,他这是一种愚蠢,已经愚蠢到了极点。怕是被先帝冲昏了头脑,才会有这种想法。
“陛下,臣不在乎被利用,只是怕利用是没有意义的。”
傅砚辞的思绪好像飘了很远,“先生,起身吧。”
谢亭行站了起来,傅砚辞看了一眼亓忠,亓忠立马走了过去。帮谢亭行拍点衣摆上的灰尘,又拿过了一张椅子放在了他的身后。
谢亭行谢恩,他坐了下来,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齐怀仁,心里的重石也慢慢放了下来。
殿外一阵轰动,亓忠让好几个太监去看看情况。只是他们才走到门口,声音就传了过来。
“敬之,你怎么样了?”
陈闻看到马上瘫着的馀敬之,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气。影伍快速从马上下来,随后把人拖着下来。
影伍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孔,掠过了他,直接把馀敬之半拖半抱的带了进去。
陈闻皱着眉头,心里气得不行,也直接跟了进去。
他把人直接放在了地上,半跪在地上,“主上,人已经带到了。”
傅砚辞嗯了一声,让他起来,看着也跟进来的陈闻,他盯着齐怀仁,问道:“齐卿,这个人,你可还眼熟?”
齐怀仁看了过去,是一个浑身疤痕的人,他的衣服已经破烂,漫布着鲜血的痕迹。他趴在了地上,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他看不到这个人的脸,根本认不出来。
他的默不作声,让陈闻更加生气,直接喊道:“你这时怎么不说话了,这个人你当真不知道吗!”
突然出现的陈闻,倒是让齐怀仁担心受怕了,他怎么会在这里?看着他愠怒的表情,又盯着这个趴在地上的人。
一个人的名字,好像浮现在脑海里。这个人不会是,馀敬之吧?
恍然大悟过来,陈闻冷笑,“知道他是谁了吗?没想到这么久,人你还是没有找到。”
“这个人想要找到很简单的吧,只怕齐卿是不想找。”傅砚辞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陈闻看向了傅砚辞,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说的是齐怀仁不想找吗,还是说其他人?
“朕可是听说了,这个人能进牢中,还是因为齐卿,齐卿不想找到,也是理所应当。毕竟亲自送进去的,哪里会让他出来。”
陈闻气得胸脯起伏,他指着齐怀仁,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扶着自己的头,努力的深呼吸着。
许久,他才恢覆过来,看着傅砚辞,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卷纸,“陛下,这是齐怀仁欲想勾结北属国的证据。”
亓忠把卷纸拿了过来,打开放在了桌面上。
上面并不是什么文字,而是一副图,画的就是齐怀仁和一个男子在交谈,那个男子身后还跟着很多的随从。
齐怀仁呸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