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怎么样?带不带劲?”眼镜光明正大地摸着薛黎的后颈。
“薛黎弟弟,我不要你的手也不要你的腿,我呢也不会伤害你跟你那个漂亮的妈,别那么警惕我们。”
曹释掐着薛黎的下巴,“我这些兄弟可是第一次碰上你这么个意气风发丶骄傲张扬的男孩子,他们可兴奋了。”
薛黎咬着牙,狠戾笑着:“然后呢?你觉得你配么?曹释,有种你就折磨死我,三天两头的来找我太麻烦了。”
几人听了非但没恼,反倒更加猖狂。
曹释笑不可抑:“薛黎弟弟,我们可舍不得你死,毕竟呀——年轻的身体和灵魂,谁不喜欢。”
手指从薛黎的下巴一路向下,停在胸口,曹释笑了笑:“薛黎,你真的很干净呢。”
薛黎朝他大吼:“曹释你他妈要是敢碰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薛黎猩红着眼,狼狈不堪。
少顷,曹释拍起了手,“薛黎弟弟,我们真的是太喜欢你了,如果有哪里做的过分向你道歉,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哈哈……”
曹释带着三个手下扬长而去。
跌坐在地上的薛黎胃里是翻江倒海的恶心,他扶着斑驳的砖墙想站起,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令他使不上力,再次跌回地面。
“呕……呕……”
恶心,真恶心!
薛黎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从头发到脚裸,哪怕沾上一点,他都要洗干净。
约一个半小时,薛黎换了身新的长袖和牛仔裤,把脏的衣服装进袋子出门。
他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袋子扔进有害垃圾桶,随后乘公交去了理发店,他要把这头被人抓过的黑发换掉。
染着奶茶灰和焦糖栗棕的两位小哥哥拉开玻璃门,巧笑说:“欢迎光临。”
薛黎简言意赅道:“祁哥,我要染发。”
每回修剪头发薛黎都是找祁哥帮忙的,一来二去就跟祁哥熟络了。
“不是哥不帮你染,弟你还是学生呢,学校老师要问起来怎么办?”祁哥望着大镜子里的少年,眼神冰冷,嘴角带伤。
“没关系的祁哥,你给我染就行了。”
“好吧,想染什么颜色。”
薛黎说蜜茶棕好了,自然一点。
祁哥拿出染发膏,调配完后放在一边:“弟,给你照张照片吧,就当留个纪念。”
薛黎嗯了一声。
少年坐姿随意,也不笑,身后led带灯的挂墙镜子将他的肤色衬托得愈发白皙,嘴角的伤也很显眼。
祁哥把照片发给薛黎后便把手机放回衬衫口袋,给他罩了件理发围布,拿起梳子梳理头发。
“你的头发不算很黑,染这个颜色不漂也会很好看。”
“祁哥你就别吹捧我了,如果染出来是灾难现场……我是不会付钱的。”
祁哥自信满满地说:“弟,你得相信你的tony老师。”
薛黎轻扯嘴角,“那是不是还有凯文和艾伦?”
祁哥搅拌着染发膏,“这个倒没有,不过祁哥这有新来的小哥哥,感兴趣吗?要不加个……”
薛黎哭笑不得地打断:“祁哥你的客人是怎么忍受住你这情场高手的撩拨?”
“咳咳,职业病犯了。”祁哥敛起笑,专心致志地给他的熟客弟弟染发,涂完后给薛黎戴上头罩,要等四十五分钟。
等待期间薛黎浅眯了会儿,听见祁哥叫他可以洗头了才嗯了一声。
祁哥洗头的手法很轻柔,指腹摁压打圈,温热的水冲洗掉了乳白色的泡沫,渐渐露出染完后的颜色。
吹风机放回旁边的架子,祁哥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少年,说:“看看,喜欢吗?”
单调沈闷的黑发不覆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偏亮的暖棕色,透气轻盈。
薛黎说:“好看。”
他看着镜子里的人,熟悉又很陌生。
黑发,也许是他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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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郦九中的篮球场里坐着些观看比赛的男生,放眼望去清一色的t恤配短裤,在球场上肆意奔跑。
坐在篮球架边上的陈聂舟半遮着嘴,高声欢呼:“晟哥加油——抢断他们的球,再来个完美无缺地快速反击!”
陈聂舟的振奋鼓励传进孙霆晟的耳朵,他拍着篮球,轻轻松松地带动场上的节奏,穿过夹击,起跳得分。
“你晟哥的球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