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恻恻的目光从每个人身上扫过，被他看向的人都不自觉的低下头颅，深怕被怀疑到，惹火上身。

段新杰的脸由红转紫，他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心中虽怒不可遏，却又被余晋和搬出的宋哲元给震慑住。

他深知，在这局势不明的情况下，若再强硬对抗，恐怕真会被卷入这趟浑水，难以脱身。

“好，余晋和，你有种！”段新杰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但你最好能查出个所以然来，否则，我跟你没完！”

说罢，他一甩袖子，重重地坐回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愤怒。

“余局长，让我们大家配合没问题，但是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恐怕没有太长时间在这里耽搁。”

就在气氛凝固时，一道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众人让开一条过道，一个老者捧着茶杯端坐着。

众人目光齐聚这位老者，他身着一袭长衫，面容清癯，眼神中透着久经世事的精明。

陈阳心中一动，认出此人正是北平商界的泰斗，北平商会的会长——林鹤堂。

平日里他深居简出，极少参与这类社交场合，今日现身，本就令众人意外，如今这番开口，更是让宴会厅的局势愈发扑朔迷离。

余晋和微微欠身，脸上堆起笑容，恭敬说道：“林老，您所言极是。我定当速战速决，尽快给各位一个交代。

只是潘处长这情况太过突然，事关重大，还望大家能体谅警局的难处。”

林鹤堂轻轻抿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余局长，我们都明白你的职责。

可大家时间都宝贵，不能毫无期限地等下去。你不妨说说，打算如何调查？”

怎么调查？

余晋和哪里知道！

事情发展到现在连是意外还是阴谋他都不清楚，只是职业的本人让他先把人给圈住。

他的眼珠子转动，看到端坐的陈阳，突然计上心来，他轻咳一声，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余晋和将手指向陈阳，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聚焦。

陈阳一愣，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他挑眉看向余晋和，似在询问他此举何意。

余晋和朗声道：“林老，各位。陈科长是特务处最年轻的中校科长，在特务处一直屡破奇案，有他在想必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众人听闻余晋和所言，目光中满是复杂神色，猜疑、期待、审视，纷纷聚焦陈阳。

林鹤堂放下茶杯，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陈阳，说道：“原来如此，陈科长如此年轻有为，倒是我等眼拙了。不知陈科长对今日之事，可有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