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锁：“怎么回事？紫金山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虎子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那边也是一个陷阱，我们刚赶到的时候，天文台就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整个天文台都被夷为平地。”

听到虎子的汇报，陈阳心中猛地一沉，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内心的愤怒和焦虑却难以平息。

“弟兄们伤亡多大？”陈阳的声音低沉，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安。

虎子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爆炸的威力非常大，整个天文台的主建筑几乎被完全摧毁，附近的几栋附属建筑也受到了波及。”

“两个兄弟当场牺牲，五个重伤，其中三个经过截肢才保住了一条命，不过以后也成残废了。”

“牺牲的兄弟，一个叫小王，一个叫小李，是咱们特务处最早的一批兄弟。”

“小王结婚的时候，我还去喝过他的喜酒，他的妻子现在正怀着身孕，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通知她这个消息。”

“小李是家里的独生子，他的父母以后该怎么活啊！”

虎子如数家珍地说着他们的情况，说着说着眼泪掉落下来，扑通一声跪在病床边上：“科长，您毙了我吧，都是我把兄弟害死的。”

陈阳的手微微颤抖，指尖冰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的耳边嗡嗡作响，虎子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模糊不清。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眼前浮现出小王和小李的脸——小王憨厚的笑容，小李总是带着一丝腼腆的神情。

他们的笑声、他们的背影，仿佛还在昨天。

可现在，他们没了！

陈阳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呼吸变得艰难。他的喉咙发紧，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床单被攥得皱成一团。

“小日本鬼子，我操你祖宗！”陈阳的声音低哑，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陈阳感觉到深入骨髓的痛！这是特案科自从成立以来，第一次出现人员伤亡。

而且一次性就伤亡了这么多人，都是朝夕相处的兄弟，这让陈阳如何不痛，如何不怒！

陈阳强忍着悲痛，伸手扶起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这不是你的错，我们要把这笔账记在小鬼子身上。”

“他们的仇，我们要千百倍地报回来！”

虎子站起身，用袖子狠狠擦了擦眼泪，眼神中满是悲愤与不甘：“科长，您说怎么办，只要能为兄弟们报仇，让我做什么都行！”

“先带我去看看牺牲和受伤的兄弟，其他的事情等之后再说。”

陈阳一把扯掉了病号服，在岳晓义和虎子的帮助下，换上了中山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