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但没想到……”

戴春风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胡闹！简直是胡闹！这么重要的线人，居然不上报！你们电讯科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钱一晨的脸色更加苍白，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处座，我们……我们也是为了尽快破获日谍的行动，所以才……”

“处座，您消消气，钱科长可能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线人。”

陈阳出声替钱一晨解释了一句，钱一晨投来了感激的眼神。

“你不用替他解释。”

话虽这样说，不过戴春风的语气还是缓和了一点：“钱一晨，那个线人什么身份？”

钱一晨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处座，‘夜莺’实际上就是醉仙楼头牌，名叫白牡丹。”

“白牡丹？”戴春风念叨了一句：“周明远为什么会认为白牡丹能知道密电？”

“回处座，白牡丹是日乔俱乐部的常客，她认识很多日本人，周副科长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想去找她碰碰运气。”

钱一晨此刻不敢有一点隐瞒，把所有的情况和盘托出。

“陈阳，你对这个白牡丹怎么看？”戴春风点点头，看向了陈阳。

陈阳沉吟一会，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处座，这个白牡丹应该已经叛变了，她是故意引诱周副科长去的下关码头，然后日谍对周副科长下的毒手。”

“而且日谍很狡猾，故意在周副科长的遗体上动手脚，引诱我们的人去的紫金山天文台。”

陈阳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一截烟头：“这恐怕也是日谍特意留下的，目的就是引诱我们去找白牡丹。”

陈阳的分析让戴春风眉头紧锁，会议室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戴春风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陈阳：“你的意思是，白牡丹已经叛变，成为了日谍的棋子？”

陈阳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是的，处座。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白牡丹极有可能已经被日谍策反，甚至她从一开始就是日谍故意安插进来的。”

“如果你猜得没错，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戴春风问道。

陈阳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处座，既然白牡丹是日谍的棋子，我们不妨将计就计，把她背后的日谍引诱出来。”

“继续说下去。”

戴春风的眉头微微舒展，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白牡丹只是一个被日谍推到前台的人物，我们如果直接逮捕她，说不定她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日谍留下线索，那么肯定还有后续的动作。”

陈阳微微一笑，眼中露出一丝冷意：“只要他们有动作，我们才有可能顺藤摸瓜，把他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