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禁长呼了一口气。
众人皆望向他,然而馀侯夫人心里却对这个孙女有了动容,对过去有了几分悔意。
不久后,馀駪叹息后声音奏亮道:“那次皇贵妃娘娘的寿宴后,陛下将我叫到了勤政殿,我本以为圣上是询问我修缮《宣周文典》之事宜,不想陛下却是与我说起了我的孙女。”
馀駪将脸侧过去,慈祥地对宁姶道:“陛下说,文渊侯的孙子孙女,朕见他们如见自己的孙儿,独独那个养在外头的,朕头一次瞧她便觉得这个孩子纯善至孝,甚至有几分男子般的壮志凌云之姿……”
话说到这儿,馀駪避讳地瞥了瞥馀侯夫人,半晌后笑笑说:“我文渊侯的孙女,能如此以德报怨,深明大义,是我侯府之幸也,他日不知是谁有这样的福气。”
这话立时令在场的女眷心一提,皆在品这话里的意味。
“老二媳妇,你的话我是半信半疑,可到底你是为我们馀家育有一子一女。你有心悔改,我也念这些年你独自操持整个侯府,老二又长年在外……”他说着忍不住一声叹息。
突地,他面露阴沈,口气厉责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等过了老夫的寿宴,你就将管家之权交还给老大媳妇吧,此后若再有不公不义之行径,你就再无养育孩子的资格,我自会找人替你抚养他们。我知舐犊情深,故劝你好自为之!”
随后他丢了个冷冰冰的目光给了馀侯夫人,不愿多说一个字。
他走到贵祥身边,吩咐道:“贵祥,将我日常所需皆搬到勤业居。”说完,他便拂袖而去,留下像是只剩下一副空架的馀侯夫人,身体如瞬间被掏空了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