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效颇为怀疑。而眼下,看着紫芙严肃认真地一下一下将它戳进饭菜里,她不得不对这小东西寄予厚望了。
果然,真理都是被实践验证出来的。几秒钟的时差里,她见证了一根银针从通体银亮到由灰至黑的全过程,既惊奇又惊悚。
二次证明,食物里有毒。且从紫芙对银针变色速度及深度上分析,这还是剧毒!
人都在冷宫了,都是这般半死不活了,怎么还不依不饶?
究竟这副身子的原主是什么人物?
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非要弄死她!
郭精奇仰天长叹,可转念又想,“重生穿越就是为了换个死法?连敌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也太窝囊了吧!”
她心思百转这会儿,紫芙已试完全部的饭菜,有的变色,有的不变色。
吃,还是不吃?
郭精奇思虑一番,忽地擡眼,“紫芙,你可还有力气捉老鼠?”
紫芙闻言,纳闷地看着她,点点头。
郭精奇继续,“这些饭菜是绝不能吃了。哪怕银针没变色,也不能确定真的没毒……万一是银针试不出的毒呢?”
紫芙认同地连连点头。
“你先去院里找两个可以做鼠笼的筐来,然后尽可能地多捉老鼠,每天都捉,分放在两个笼子里。”
“这是为何?”
“先去做吧……接下来几天,你就知道了。”郭精奇一下子说这么多话,已是气喘吁吁,声如蚊蚋。
紫芙没追问,懂事地按她的吩咐做起事来。直到筋疲力尽,两个用破筐充当的鼠笼里都各有了四五只老鼠。
紫芙休息半晌,恢覆些力气了,郭精奇又让她收拾了桌上的饭菜和狼藉,而自己拎着那只死老鼠,走出屋门,走进院子,对着大门那侧的高墙,往前几步,又往后几步,寻了合适的位置,拎着老鼠的胳膊擡高,使劲往前一甩,那只死老鼠不偏不倚顺墙沿飞了出去。好在紫芙适时扶住已经脱力的她,没有摔倒。
“妈的,什么东西?”
“呸!死老鼠!”
院外的两个貌似守卫身份的人骂骂咧咧,又狠砸了几拳铁链紧锁的门板,以示警告。
待院外的喧嚣沈寂,郭精奇瑟缩着脑袋,哈着白气对紫芙言,“好啦,我们该吃饭了。”
“吃,吃饭?”
“哦,就是用膳啊。”郭精奇搓着手取暖。
“可是,吃什么呢?”紫芙面露难色,一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模样。
郭精奇嘴角微扯,瞥向鼠笼,“刚才不还说……要剥了它们的皮,加菜嘛!怎么,改主意了?”
紫芙恍然大悟,“哦”了一声,而后就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娘娘,您,能吃这个?”
郭精奇脸上浮过一丝奸笑,“烤着吃,味道可是好极了,还暖和!”
紫芙嘴张的老大,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不仅如此,免肉,羊肉,鸡鸭野味,互相提点着通通想象个遍,几只老鼠生生吃成了珍馐美味,渣都不剩。
如此几日,日日如此。一半的老鼠是用来吃的,一半的老鼠是用来试毒的。毒死的老鼠扔出高墙,激起震耳欲聋的咒骂和砸门声。
整整七日过去,眼看这屋里院外的老鼠被抓的所剩不几了,紫芙开始琢磨起院子里的枯草败叶来。她也是厉害,啥能吃,啥不能吃,她都晓得,而且讲的头头是道,到底是苦出身的孩子啊,比起锦衣玉食长大的,多出许多生存技能来!
直到两人吃无可吃,已是第十日。一个躺在床上紧卷着被子;一个倚着床沿,把自己裹得严实。两人闲聊起来,从而转移饥寒交迫之苦。
“紫芙,你,为何,进宫?”
“进宫,是爷爷临终前给紫芙选的路。”
“你亲爷爷?这,不是害你嘛!”
“不是的,爷爷待紫芙极好。”
郭精奇一副愿闻其详的眼神递过去。
像是在挖掘埋在脑海里很深很深的记忆,紫芙呆望着她好一会儿,才平静地幽幽道来,“紫芙命苦,父母早亡,是爷爷带大的。”一声叹息后继续,“他老人家也是没办法,奴若不是进宫,待爷爷过世,婶婶必会将奴卖入烟花之地换银钱,那样紫芙是死也不肯的!”
“原来如此!所以,你就进宫了?”
“嗯,奴用入宫卖身为婢的银钱葬了爷爷,算是尽了最后的孝道。”
了解了紫芙的过往,郭精奇这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