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好?”紫芙焦急地一边问,一边揉捏郭精奇的胳膊腿儿,试图点检有无缺失。
“呸!不就是明天不给吃的嘛,还能怎样?唉,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郭精奇怒视着院门,心中憋闷。
与此同时,皇宫内院已是人心惶惶,草木皆兵。皇城司各路人马穿梭于大小宫殿内外,任何犄角旮旯都被火把照得通亮。排兵布阵,传令回报,惊恐质问之声沸沸扬扬。
而延和殿里,所谓的被行刺者却对一门之隔的热闹充耳不闻,神态自若,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该看书看书,该写字写字。只有阎文应一把长剑的剑柄都快被他捏碎了,整个人像停不下来的陀螺,在紧闭的殿门前转悠个没完。
“文应……文应……阎文应!”
“是!”赵祯连叫三声,阎文应才突的回应,“陛下有何吩咐?”
“昨日范仲淹上的札子,放在朕的寝宫了,你去帮朕取来。”
“此时?”阎文应一脸的不可思议。
“是啊,此时,就现在,朕要看。”赵祯的神态好似阎文应问了个特白痴的问题。
“这,陛下,那札子能不能明日再看?此时……”
“朕要何时做何事,难道要你先批准才可?”赵祯突然一脸凌厉。
阎文应砰的跪下,“微臣不敢!”
“去吧!”
“是!”阎文应不敢再反驳,起身退向殿外,临出殿门,还是不放心地扭头瞅赵祯。
“朕没事,放心。”赵祯头也不擡地一句话打发了他。
阎文应无奈地叹了口气,推门而出,跑步前行,一心想着快去快回。
“茶凉了,换新的来。”
“是!”
须臾间,赵祯已屏退所有侍奉的人,若大的延和殿里只剩他一个。
而就在这时,躲在暗处的那道黑影终于现身,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架在赵祯颈上这把匕首,寒光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