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码事。反正我不同意你去。”
“落后分子,如果是战争年代,你一定是叛徒。”
“叛徒也是你逼的。”
晚上我们睡着了,半夜母亲找不着了。她还是半夜自己走路去了总厂医院,很遗憾,母亲去的晚了,人家需要的 a 型血已经够了,母亲是 o 型血,父亲是 a 型。
等第二天母亲跟着车回来,早有人给父亲说了,母亲没献成血,父亲也没说啥。原本是在家着急了多半个上午。因为早上起来,发现母亲不在,父亲就猜到了,这个时候追已经来不及了。
第二件事,是我家的三只羊丢了,估计是跟着哈萨克牧民的羊群跑了,父亲让我去找羊,说我熟悉山里的路,因为父亲几乎每次上山才蘑菇都必须带我。
我进山里找羊,翻了一座山又一座山,我家三只绵羊影子都没有。大约过了中午,天开始阴,我赶紧往回家的路跑。
最后一座山翻过去就是家了,雨下大了,瓢泼大雨,瞬间将我淋个湿透,我湿湿的回到家,脱掉所有的衣服,钻进被窝,还没等母亲的姜汤熬好,我就开始发烧了。
母亲埋怨父亲:“你也真是的,让这么小的娃娃去山里找羊,不见了问几个附近放牧的哈萨克牧民就知道了,干嘛让二妹去淋雨,你不知道她的小身板经不得这些啊。”
“我就是说让她去找找,谁知道这孩子实心眼,跑了这么远,如果不是下雨,估计还不回来呢。”
“你还得意?二妹发烧了,你摸摸,晚上再不退烧该背去卫生所打针了。”
我从小就特爱感冒,一感冒准发烧,发烧不仅吃药,还要打针,那时候基本都是打青霉素,还要做皮试。打针的次数太多了,我的屁股蛋上肌肉打死了,硬硬的两个窝窝。所以,我见了打针就怕,宁愿吃药,再苦再大的药片我都吃,只要别让我打针。
去卫生所打针基本上就是父亲的任务,他背着我去,背着我回,那时候觉得回家的路好长,每次到家的时候,都是趴在父亲的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