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父亲突然生病
晚上还在发烧,父亲背起我就去了卫生所,卫生所只有一个新来的卫生员,师傅不在,他什么都不敢。父亲只好背着我回家,开始给我拔火罐,然后又在我的虎口处扎干针,脚下还在泡脚。总之这一顿操作下来,我的烧退了。只要不打针,怎么折腾我,我都特配合,包括在虎口扎针,麻麻涨涨的感觉总是好过屁股上的疼痛。
这两件事情之后,第三件事是我家的大事。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母亲带着我们去网蚂蚱,这个时候天已经有些凉了,蚂蚱不是太多。到了中午,我们装满了两个食品袋,母亲说:“咱们回家吧。”我们还奇怪,带的西红柿和黄瓜都还没来得及吃呢,这就回家了?
母亲自然知道我们的小心思,立刻说:“现在就吃东西,吃干净不用背着回家,快点。”
我们一起开吃,没吃完的西红柿或者黄瓜拿在手上,晃晃悠悠的跟着母亲回家了。
刚到家门口,就见薛琴阿姨脸色不好的对母亲说:“小米,你家春生去总厂医院了,卫生所的杨医生怀疑他是肝炎。”
母亲听完,放下手上的东西,赶紧进屋,没一会又出来,手上多了一个黑色的提包,边走边对薛琴阿姨说:“薛琴,孩子你帮我看着点,我去总厂医院看看。”
母亲直奔焦厂,可以搭拉焦炭的便车。焦炭是拉到和静玻璃厂的,路过总厂后峡镇。
母亲到总厂医院是第二天中午赶回来的。到家收拾了父亲的一些物品又跟着上来的便车去了总厂医院,走之前,母亲对薛琴阿姨说:“薛琴,帮我再看一天孩子,春生要住院,就是肝炎,我得给他送换洗的衣服。”
“去吧,别担心家里,孩子们都交给我,放心吧。”
头一天中午和晚上饭都是在薛琴阿姨家吃的。晚上睡觉,姐姐带着我和弟弟回家,说啥也不住在薛琴阿姨家。阿姨担心姐姐看不好弟弟,让弟弟留下,姐姐一把抱住弟弟说:“我可以看好弟弟,真的可以,我都长大了。”
第二天母亲只是对我们说了句:“在家听薛琴阿姨的话,妈妈明天就回来。”
我们不知道肝炎是什么病,但需要住院,那一定是很厉害的,否则矿上卫生所给开点药打打针就好了。就连我以为很厉害的发烧,父亲都可以用拔火罐和扎针给我治好,为什么自己的病不能用拔罐和扎针治治呢。
对于我们三个孩子来讲,母亲不在家的日子还是很快乐的。在薛琴阿姨家一天三顿饭,其他时间就是出去玩,阿姨会让她家老大,索索哥哥看我们,带着我们一起玩。
索索哥哥初中毕业了,半大的小夥子整天跟我们这群小屁孩在一起,自然成了司令官。弟弟是索索最喜欢的小家夥,整天骑在他的脖子上或者背上,姐姐是最不听话的,有时候还会用自己的绝招,老鹰抓去抓他,但每一次成功,索索反应太快,姐姐根本挨不上边,就被一把控制住,反扣住双手,姐姐疼的哭,索索问她还抓不抓,得到答案说不抓了,才放手。
父亲住院的第一个星期,母亲几乎是隔一天就下去一趟,在家里的时候也是忙着给父亲做吃的,有时候忙到半夜,第二天带走,给弟弟留一口尝尝,我和姐姐没份。
一个周末,母亲带着我们三个到了医院,我们看到父亲坐在病床上和同病房的人聊天,看不出来重病的样子,其实父亲那时候并已经很重了,脸色蜡黄,只是我们小孩子对这些根本不懂。
父亲看到我们非常开心,我们是第一次到医院病房这样的环境,好奇的想四处看看,被护士阻止,护士只让我们三个和父亲待了几分钟,就被带出去了。母亲带我们到医院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给我们三个娃都化验一下,会不会也传染上肝炎。父亲得的是黄疸型肝炎,传染性较强,母亲已经做过了化验,没有被传染。但医生还是建议把我们三姐弟带来检查一下,最后结果我们都没有被传染。
父亲住的传染科没有几个病人,只有这一间病房住了三个病人,其他病房都是空的。
里父亲病房最近的就是锅炉房,我们三蹲在传染科病房走廊外面,弟弟说:“爸爸为啥住这,不回家,家里多好啊。住在这里不好。”
姐姐回答:“爸爸生病了,要治病,家里那边没有这边的医生厉害。”
“我觉得杨医生就很厉害,我们请杨医生给爸爸看病。”弟弟从小就怕杨医生,看到穿白大褂的杨医生就哭,不知道啥时候心里落下一个杨医生很厉害的意识。
“妈说,爸爸的病还要去城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