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妈边说边去找了鸡毛掸子,朝着二表哥的脊背抽过去。
我快速趴在二表哥背上:“大姨妈,别打二哥,他的腿也摔破了。我们没有遇上火车,二哥一直背着我的。 ”
大姨妈举起的鸡毛掸子落下来的时候去了别处,她用鸡毛掸子对着二表哥说:“你不知道每年铁轨上压死人啊,大白天的都能压死,何况是晚上,告诉你,再走铁路我打断你的腿。胆子不小,背着二妹去打针,还要走铁道,你不想活了,不能带着二妹。明天让老四去,你别去了。”
“妈,妈,我错了,我不走铁轨了,明天还是我去,老四背不动二妹,二妹好胖的。我背,我力气大,我绝对不走铁道了,我向毛主席保证!”二表哥给大姨妈一个劲的认错。
我们当天晚上走的铁道两边都不宽,很窄,而且有围栏围着,不让人进去。可这截铁路出事率很高,经常有来不及跑开的人被火车碾死,所以大人们最害怕自己的孩子走一段铁道。
这段铁道又是连接大姨妈这片居住区到商业区最近的通道,如果走大马路需要绕一个大湾,所以 孩子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翻进来,走这段铁道。
二表哥走这段路节省出来的时间,会带着我去逛市场。我们会吃一碗馄饨或一碗凉粉,我嗓子疼不敢吃辣,馄饨就要清汤,我吃不了几口,两三个就吃不下了,嗓子实在疼的咽不下去。剩下的二表哥端过去放一大勺红油辣椒,吃的那叫一个香啊。
三天后,我的感冒好多了,母亲买了去遂宁龙凤镇的票。大哥二哥大清早把我们送去了长途汽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