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弟弟边哭边说的模样,又听母亲说了的弟弟为啥如此喜欢军帽,脸色缓和了很多,他带着弟弟再次回到商场,买了那顶帽子,弟弟戴着帽子被父亲抱着出来的时候,脸上是笑的,但还带着泪花。
父亲对弟弟说:“等你长大了,到了十八岁才能参军,这之前啊,要好好学习,不学习也是参不了军的,部队上要有文化的人。”
弟弟点头使劲答应着。
后来随着长大,弟弟在 16 岁的时候做了心脏手术,这个手术注定他和当兵再没有任何关系。
那天戴着帽子的弟弟特别听话,下午天快黑的时候,父亲带着我们先取了行李,接着进了候车室,等着上车。
两天两夜后我们从兰州到了乌鲁木齐。
我们再坐班车到了后峡山口,非常巧,山口又等车的人,竟然是小姑父。很快来了一辆单位的车,驾驶室里本来做了两个大人,看到我们三个孩子,他们主动去了车厢,让我们进了驾驶室。
车到四井田煤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天快黑了。一下车,我就开始呕吐,晕的站不住。小姑父知己诶把我背在背上,又用另一只手提了一个大包。
我们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小姑在家里,她正躺在床上睡觉,看见我们一大家子人回来,她赶紧起来给我们做饭。后来我和姐姐私下是非,问,为什么小姑姑会在我家睡觉,她自己不是有家吗?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们住在我家,吃我家的粮食和粉条,还有干菜,这些他家都没有。
事实证明,我们姐妹俩的判断没错,走之前家里的一大堆粉条被吃完了,小房子里的干蘑菇也没了,还有三节腊肉也不在了,家里的面粉和大米都接近光的状态。难道小姑家就没有粮食吃?
我们最心疼的就是那堆粉条,腊肉在外婆家天天吃,已经不新鲜了。可粉条是我们女孩子的命啊,她吃完了,我们回来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