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凝望着眼前的陈红花,她那决绝的眼神之中,满是赴死的决然,恰似寒夜中熊熊燃烧的烈火,炽热而坚定,仿佛世间任何艰难险阻、千钧重压,都无法撼动她一心守护李牧的坚定决心。
李牧心中好似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交织翻涌。
一股暖流从心底最深处缓缓涌起,这暖流里,既有被这份生死与共情谊深深触动的感动,又有对这一路以来荒诞离奇、险象环生局势的无奈。
在这复杂情绪的裹挟之下,李牧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笑容里,藏着历经生死磨难后的豁达与洒脱,劫后余生的庆幸悄然隐匿其中。
而更重要的是,那笑容里饱含着对陈红花这份深情厚谊的珍视,每一丝笑意都像是在诉说着他对这份情谊的无比看重。
李牧的眼神愈发坚毅明亮,那目光穿透重重迷雾,似乎早已预见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危机即将迎来转机,他的心中,悄然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下一刻,他的灵牌毫无预兆地凭空浮现在了二人眼前。
这灵牌周身萦绕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仿佛是从岁月长河的深处缓缓流淌而来。
其上镌刻的奇异符文,仿若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阳光轻柔的抚摸下,闪烁着微弱却极具摄人心魄力量的光芒。
那光芒如同灵动的精灵,在空气中跳跃、盘旋,似是在与天地间神秘莫测的力量低声吟唱、共鸣,隐隐散发出一种主宰命运、掌控乾坤的威严气势,令人心生敬畏。
“唰!” 一道黑影如同一道划破苍穹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众人的视野。
那魂族像是被一股无形却强大到令人胆寒的力量紧紧牵引,竟如同一个技艺登峰造极的跳水队员,身姿矫健而迅猛,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一头扎入了灵牌之中。
一切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如同一瞬间的梦幻泡影,又似一场转瞬即逝的惊雷。
众人的大脑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魂族便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没有泛起一点涟漪,就好像它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一样。
一时间,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安静,安静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楞在当场。
他们的眼神中满满都是惊愕与茫然,仿佛置身于一场荒诞不经的梦境之中,无法自拔。嘴巴微微张开,形成一个个 “O” 型,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武备官们的反应更是截然不同,各具姿态。
那位之前满脸涨得通红,如同熟透了的番茄,愤怒地指着李牧大声指责的武备官,此刻就像被施了定身法,呆立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他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震惊。他的眼睛瞪得滚圆,仿佛两颗即将掉落的铜铃,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嘴巴大张着,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像是被自已先前的鲁莽冲动狠狠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
而那位痛心疾首、满脸忧虑,一直担心藏城大学会落入魂族之手的武备官,原本因为激动和担忧而微微颤抖的双手,此刻停在了半空中,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悬住。
整个人像是被时间定格,成为了一座雕塑。
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离奇的景象。
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 “川” 字,那皱纹里藏着他对眼前这惊人一幕的困惑与思索,心中暗自懊悔自已竟如此轻易地错怪了李牧,愧疚之情在心底蔓延。
“这…… 这就结束了?”
不知是谁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确定,像是在询问他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像是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挣脱出来。刹那间,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交头接耳声,议论纷纷。
他们望向李牧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与好奇,仿佛在重新认识这个曾经被他们误解至深的人,李牧的形象在他们心中,此刻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牧缓缓后退一步,他的动作沉稳而坚定,像是在宣告这场危机的结束。
随后,他转头吩咐丁娅将灵兽稳稳地停在一旁。
他知道,他们已经进入了海城的防备范围,此时,他们终于安全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全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陈红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