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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be路上越走越远(下)

怒气。

“哼。”

奚庚嘴角微勾,拉着闵焉就绕到了长街上。

眼下确实人烟稀少了些,闵焉却觉得这样正好。

不会有太多的人,他不用担心什么。

“走,去燃灯。”

奚庚走得快乐些,拉着闵焉穿过人群,最后在湖面一片红色的湖边停下。

买下了两只荷花灯,奚庚这才松开手,草草许了愿,放了灯,等候在一旁。

“嗯,好了。”

闵焉一转头,便与奚庚视线相对。

别开眼,闵焉起了身,不甚在意般掸了掸衣袍。

“走了,河灯都已经燃了。”

光影昏暗,奚庚想闵焉此时应是倦怠极了,一时也没有反驳。

再回到国师府时,不过方过了半个时辰。

“闵焉,”

牧心院前,奚庚叫住闵焉,“神会庇佑你的。”

*

“选秀选秀,你们天天叫朕选秀,你们就真的缺一个皇位继承人么?”

帝位上的男子指指点点,平等地骂过朝臣,但除了一人——闵焉。

“这……”丞相白战见闵焉一直不表态,便站了出来,“陛下,兹事体大,您确实应尽早立后选妃,为我离国诞下子嗣才好啊!”

“朕说的还不够清楚么?”

方荀狠狠瞪了白战一眼,“现在离国并不安稳,你要天下人怎么看朕?!”

“陛下——所言甚是。”

白战行了礼,默默退回原位。

选秀之事是前几日方才提出来的,那时陛下也只是应下,岂知今日竟然直接怒了。

瞟了眼闵焉,白战无声叹了一句。

方荀视线扫过众人,许久才落回来,再开口,语气间夹杂着几分得意:“可还有事要奏?”

“陛下!”

闵焉微微倾身,“臣昨日夜观星象,看那帝星光泽暗淡,您……”

“帝星?”

方荀再不济也能听出闵焉的意思,这是明示他皇位要保不住了。

原来从前种种,闵焉都可以舍弃,连带着自己一道。

方荀心中横生一股无力感,又似沈重的石头压在胸前,让他喘不过气来。

原来,撕破脸后,闵焉可以如此果断地放弃他。

世人知晓国师闵焉擅星象占卜之术,话出必验。

故此时闵焉这一番话,倒叫众人深思。

对着帝王说,你皇位不保,这是大不敬啊。

但说话这人,却是闵焉。

“陛下,臣堪此天象,已非一月半月。微臣惶恐,不知何以改命。

今,特辞国师一职,只待能人担任。求陛下恕罪。”

男子清冷的嗓音响透大殿,高台上的方荀许久都没有回话。

“陛下?陛下?”

“呵……”方回过神来,方荀便笑了,只是他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国师,当真要如此绝情?”

“你明明说过会护我一世的?”

“你说的,我都照做了,为何你还是不开心?”

“罢了罢了,今日就到这吧,都散了。”

方荀闭上了眼,动了动右手,半晌侧过头,才擡手挥了挥:“散了。”

闵焉到底是闵焉,只半日,皇帝与国师不合的消息就传遍街头巷陌,茶馆酒肆。

更有甚者,有关二人的话本被编排了出来,卖得火热。

国师府。

说出了压在心里很久的秘密,闵焉却不觉有半分轻松。

他本不想,本不想和方荀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屋外奚庚见闵焉愁眉不展,便住了足。

回想起闵焉上一世,奚庚却不认为方荀有何值得可怜的地方。

原本闵焉与方荀糊涂一夜后,闵焉对方荀存的多是无奈丶自责的心思,忧心不解,还为此生了病。

后来方荀囚了闵焉,闵焉无法再卜一卦。

在痛悔中度过了日日夜夜,闵焉仍然抱了一丝希望。

直到外界关于二人的话本传到宫里,传到闵焉耳朵里,他才知道,从前那一卦应验得如此之快。

他到底不该,怜悯方荀的。方荀,本就不适合做皇帝。

而闵焉这一世,误打误撞提前知晓了方荀的情思,也给了方荀警示。

没有再像前世那般心软,也避免了被方荀囚困,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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