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举着麦穗喊着“大哥哥,帮我抓星蝶”,那小梨涡和妹妹笑起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月星……没有防御系统啊。”他的声音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心里有股火在烧呢,“他们连主炮都买不起,就连星盗都不愿意去那儿。”“那又怎样?”诸葛亮转过身子,袖子轻轻扫过战术屏的边缘,星图上的月星一下子就被红色光圈给圈住了,“就因为弱小,所以就该被保护吗?”他的手指点在月星的位置上,投影里的星球瞬间就裂成了碎片,“可在宇宙的规则里,弱小从来就不是免死牌。”庞士元把指甲都掐进手掌心里了。他就想起三天前,紫微星的大气层被烧成橘红色的时候,妹妹在通讯器里哭着说:“哥哥,我的逃生舱被锁定了。”而诸葛亮的声音就夹杂在爆炸声里,就像一块淬了毒的玉:“紫微星的余火,是该灭了。”“你压根就不在乎对错。”他向前跨了一步,金属地板被战术靴踩得发出轻微的响声。离得最近的那个军官刚要抬手呢,就瞧见庞士元一下子扣住了他的手腕,借着劲儿一拧。嘿,医疗舱的力场束缚解除的时候啊,庞士元偷偷留了点儿力气,这时候他肌肉紧绷得就像拉满的弓弦似的,还真就挣脱开了。诸葛亮呢,眼尾轻轻往上一挑,可身子没动。庞士元穿着战术靴,在离诸葛亮三步远的地方停住了,他的肩甲差一点儿就蹭到诸葛亮月白战甲的袖摆了。庞士元能清楚地看到诸葛亮眉骨上的星轨印记,还有喉结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的弧线。他声音都在发颤地说:“你杀紫微星,又杀月星,难道就是为了证明苍茫星厉害吗?你知不知道啊,那些星球上的人,就跟紫微星的孩子一样,都会被烧成星尘的呀!”诸葛亮看着庞士元发红的眼尾,突然伸出手来。庞士元下意识地就想躲,结果发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只是虚虚地把他攥紧的拳头给拢住了。他手指缝里,小兔子的耳朵都被汗水弄得皱巴巴的了。诸葛亮的拇指轻轻碰了碰庞士元掌心的掐痕,那温度透过手套都能传过来,只听他说:“我知道的。”然后他往后退了半步,龙纹肩甲在舱里的灯光下闪着冷冷的光,说:“归顺苍茫星吧,这样我能让你做月星的监守官。”他身上的玉珏撞在战甲上,那清脆的响声就像一根细针似的扎进庞士元的耳朵里,他又接着说:“你妹妹的逃生舱定位器,最后是在主炮的轨迹上闪了一下就没了。不过呢,要是我想的话,完全能伪造出一个幸存者档案来。”“真恶心!”庞士元一下子就把他的手给甩开了。诸葛亮的手指尖就那么悬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他眼尾的那点弧度好像变得更浅了。庞士元瞅着对方袖扣上反射出来的零碎亮光,忽然就觉得这张好像被星轨量过似的脸,比紫微星的残骸还要冷呢。“你拿别人的命当赌注,还说得那么轻松。”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喉咙里泛起一股腥甜的味道,“紫微星没了,月星也快没了……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没资格谈什么‘规则’。”诸葛亮的眼神落在庞士元颤抖的肩膀上,战术屏右下角显示心跳的数据正在疯狂地跳动着,就好像要从屏幕里蹦出来一样。他轻轻笑了一下,转身回到主位坐下,手指在晶片上敲出了轻微的响声:“庞士元,你得知道——”“在这个宇宙里,慈悲就是最没用的东西。”当舱门在庞士元身后关上的时候,他听到诸葛亮的声音混着星草的香味飘了过来:“三个时辰之后,月星的烟火,你可以在观测舱看到。”从金属门的倒影里,他看到自己眼尾红红的,拳头也攥得发白——手指缝里,小兔子的耳朵被揉成了一团,就像一团被碾碎的云似的。观测舱里的冷光透过舷窗照进来,庞士元盯着战术屏上跳动的倒计时。月星的轮廓变得越来越清晰了,就像一颗绿色的宝石。他的耳尖烫得很,拿手摸了摸,还能感觉到诸葛亮刚才碰过的那股子热乎劲儿呢。心里头那股火啊,呼呼地烧得越来越猛,烧得他眼眶直发疼。他就忍不住想起妹妹夸他是大英雄时那笑盈盈的脸,还有在月星麦浪里追着星蝶跑的小丫头片子。又想起诸葛亮说“慈悲没用”的时候,眼尾那一抹满不在乎的笑。倒计时跳到“1:30”的时候,庞士元的手指关节一下子紧紧地攥住了观测台的边儿。金属在他手心里发出了一丁点儿细微的声响,他瞅着月星上飘来飘去的白色云团,喉咙里那股腥甜的味儿啊,最后变成了血沫子。“我肯定会让你后悔的。”他对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小声嘀咕着,那声音轻得就跟一句诅咒似的。在更深的黑暗里头呢,有个他藏在星图夹层里的微型定位器,正跟着心跳的频率,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