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拦住。
“别急。”他说,“这道封印不是你现在的力量能够突破的。”李太白沉默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但他心里清楚,这一关,他们必须闯过去。否则,不只是他,连师尊恐怕也无法安然脱身。夜色更深,风吹得更急了。而在那片密林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苏醒……夜色如墨,林间风声呜咽,仿佛某种低语在耳畔盘旋不去。李太白踉跄后退数步,体内灵力翻涌不止,胸口闷痛难当。他扶住一旁的断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却依旧倔强。“这封印……究竟是谁设下的?”他低声问,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与不甘。傅子渊望着那道微微泛着光晕的秘境入口,神色凝重:“不像是人为,更像是自然形成的结界……但其中蕴含的力量,似乎与妖族有关。”李太白闻言怔了怔,随即低头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他隐约明白,那股异气为何会选中自己——或许,正是因为他本就流淌着不属于人族的血脉。傅子渊缓缓转身,目光落在徒弟身上,眼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太白。”他轻唤了一声,语气沉稳却不容拒绝,“若想打开出口,唯一的办法,便是借你的身体一用。”此言一出,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李太白猛地抬头,瞳孔微缩,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傅子渊解释道:“你的神识与我相连,加上你体内的妖族之力,或许能成为破开封印的关键。但我的神识即将散去,若要继续施法,必须借助一个稳定的容器……也就是你。”李太白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是说……你要……夺舍我?”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喉间滚动着未尽的话语。.d.n\s+g/o^m~.~n*e?t~原本以为师尊只是需要他帮忙,没想到竟是要用自己的身体做为媒介。傅子渊没有否认,只静静地看着他,等待回应。“你会……消失吗?”李太白忽然开口,声音极轻。“不会。”傅子渊回答得干脆,“我只是借用,不会伤你分毫。”可即便如此,李太白心中仍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与抗拒。那不仅仅是对未知的畏惧,更是一种深藏心底的情感在作祟。他是爱慕师尊的。哪怕明知这份情感不该存在,哪怕曾无数次告诫自己只是徒弟,可在听到“夺舍”这个词时,他竟感到一种莫名的羞耻与惶恐——如果师尊真的占据了自己的身体,那他呢?他的存在,是否也会被彻底抹去?“你在犹豫。”傅子渊看出了他的迟疑,语气依旧温和,“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另寻它法。”李太白沉默良久,最终抬眼,直视对方。“我想知道……您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他的声音低哑,情绪复杂,“是因为我最适合作为容器,还是……别无选择?”傅子渊注视着他,似是在权衡该如何回答。“你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他说,“但也正因为是你,我才敢托付这件事。”李太白心头一震,指尖微微蜷起。“所以……您愿意信任我。”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傅子渊点头:“我一直都信你。”这一刻,李太白心中的挣扎终于稍稍平息。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施术,更像是一场考验——不仅是对他的信任,也是对他内心的磨砺。“好。”他低声应下,声音坚定,“我答应你。”傅子渊“那么,开始吧。”他缓步上前,手掌轻轻覆上李太白的额头。下一刻,一道微弱的光芒自两人之间升起,像是星辰交汇,又像是命运纠缠。李太白闭上眼,感受到一股温润却又不容抗拒的力量正缓缓渗入体内。他咬紧牙关,忍耐着那股陌生而又熟悉的侵袭感。就在傅子渊的神识完全进入李太白体内的那一刻,天空忽现一道雷光,撕裂乌云,照亮整片密林。远处,有低沉的咆哮声隐隐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深处苏醒了。而此刻,傅子渊已悄然寄居于李太白的身体之中。他一直以来都以为,只要努力变强,就能得到师尊的认可,甚至让他接受自己的感情。但现在他才明白,自己所做的远远不够。“对不起,师尊。”他忽然垂下头,语气低沉而诚恳,“我误会了您的意思。”那一刻,他身上那股乖戾的气息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清澈与坦然。傅子渊望着他,嘴角微微扬起:“你能明白就好。”夜风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