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吹动林间枝叶沙沙作响。
李太白抬起头,眼神坚定:“我会变得更强,不再让您担心。”傅子渊点头,目光深邃:“很好。”但他并未放松警惕。秘境中的邪气仍在暗中窥伺,尤其是刚才李太白情绪剧烈波动之时,那股异气几乎要破体而出。“太白。”他轻唤了一声,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山壁上——那里有一道隐秘的入口,是他们进入秘境的地方。“接下来,我要借用你的灵力,尝试打开出口。”李太白愣了一下:“需要我帮忙?”傅子渊点点头:“你的灵力虽然不稳定,但在这种环境下,也许能成为关键。”李太白没有多问,立刻站到傅子渊身旁,双手结印,将体内灵力缓缓凝聚于掌心。下一刻,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在他手中浮现,宛如初升的朝阳,照亮了周围的黑暗。“来吧。”傅子渊低声说道,将自己的神识与李太白的灵力连接在一起。两人合力之下,那道入口果然开始泛起涟漪般的波动,仿佛随时可能被撕开一道裂缝。然而,就在那裂隙即将形成之际,一股强烈的反噬之力骤然涌现,猛地将李太白震退数步!他踉跄后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额角渗出冷汗。“怎么回事?”他喘息着问道。傅子渊眉头紧锁,”李太白咬牙,还想再次尝试,却被傅子渊伸手拦住。“别急。”他说,“这道封印不是你现在的力量能够突破的。”李太白沉默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但他心里清楚,这一关,他们必须闯过去。否则,不只是他,连师尊恐怕也无法安然脱身。夜色更深,风吹得更急了。而在那片密林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苏醒……夜色如墨,林间风声呜咽,仿佛某种低语在耳畔盘旋不去。李太白踉跄后退数步,体内灵力翻涌不止,胸口闷痛难当。他扶住一旁的断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却依旧倔强。“这封印……究竟是谁设下的?”他低声问,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与不甘。傅子渊望着那道微微泛着光晕的秘境入口,神色凝重:“不像是人为,更像是自然形成的结界……但其中蕴含的力量,似乎与妖族有关。”李太白闻言怔了怔,随即低头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他隐约明白,那股异气为何会选中自己——或许,正是因为他本就流淌着不属于人族的血脉。傅子渊缓缓转身,目光落在徒弟身上,眼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太白。”他轻唤了一声,语气沉稳却不容拒绝,“若想打开出口,唯一的办法,便是借你的身体一用。”此言一出,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李太白猛地抬头,瞳孔微缩,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傅子渊解释道:“你的神识与我相连,加上你体内的妖族之力,或许能成为破开封印的关键。但我的神识即将散去,若要继续施法,必须借助一个稳定的容器……也就是你。”李太白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是说……你要……夺舍我?”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喉间滚动着未尽的话语。原本以为师尊只是需要他帮忙,没想到竟是要用自己的身体做为媒介。傅子渊没有否认,只静静地看着他,等待回应。“你会……消失吗?”李太白忽然开口,声音极轻。“不会。”傅子渊回答得干脆,“我只是借用,不会伤你分毫。”可即便如此,李太白心中仍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与抗拒。那不仅仅是对未知的畏惧,更是一种深藏心底的情感在作祟。他是爱慕师尊的。哪怕明知这份情感不该存在,哪怕曾无数次告诫自己只是徒弟,可在听到“夺舍”这个词时,他竟感到一种莫名的羞耻与惶恐——如果师尊真的占据了自己的身体,那他呢?他的存在,是否也会被彻底抹去?“你在犹豫。”傅子渊看出了他的迟疑,语气依旧温和,“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另寻它法。”李太白沉默良久,最终抬眼,直视对方。“我想知道……您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他的声音低哑,情绪复杂,“是因为我最适合作为容器,还是……别无选择?”傅子渊注视着他,似是在权衡该如何回答。“你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他说,“但也正因为是你,我才敢托付这件事。”李太白心头一震,指尖微微蜷起。“所以……您愿意信任我。”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傅子渊点头:“我一直都信你。”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