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看着他漆黑的眸，抚了抚自己的碎发。

“嗯？怎么了？”

天空的烟花绽放，身后大屏的电子烟花也在此刻绽放，似破茧的蝴蝶，一簇簇绽开，奔向自由。

“我喜欢你。”他说时，零点的钟声刚好到达港湾，被人潮的尖叫声淹没。

许知夏没听见，怕他听不到，朝前走近些“我没听见。”

程湛弯下腰，衣服随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停在她的耳边。

“我说我喜欢你。”他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耳尖上，她的耳朵一整个都红了。

她对上他的视线。

将他推远了些。

调整好呼吸，擡头对上他覆杂的视线。

“程湛，我不喜欢你。”拒绝的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是她的风格。

许知夏也不知道对他的感情，算不上喜欢，但的确有过片刻的心动。

烟花一簇接着一簇升入空中绽开。

大屏的音乐声环绕耳边，这么热闹的氛围下，他感到有些烦躁，胡乱抓了一把头发。

两个人靠的很近，。

他的眉头轻皱，吐出一口浑浊的热气“为什么？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吗？”

许知夏思考了一会儿。

“没有，就是不喜欢。”

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她的脸上有着绚烂烟花的痕迹，睫毛轻轻扑闪着。

“我长得高，三观正，会谦让，情绪稳定，长得也不错。”

许知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眼含笑意的说“新年快乐！”

他看着她这么认真的样子，没再说什么。

“我先走了。”

她在人潮中渐渐隐去，程湛什么都看不清了，只能看得见她。

人潮涌动，我只看得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