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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现场

不谈了。”

宫洛雪心下一沈,此话若真出自文丶林二人的对话,便可证明绛雪珠确有其物。作为林氏独子,林玉安却不知,难道他一直在骗自己吗?

他看向林玉安,见他亦是一脸不可置信道:“许大哥,你怎么保证你说的都是真话?”

许阿昌道:“林家主为人和善,林氏剑法曾冠绝武林,家学源远流长,家主的众多朋友中,我最佩服他,又怎会编排他?更何况,家主待我不薄,我本该随他一道去,可我胆小,那日狗洞偷生,十几年来日日自责,只恨没有能力为他报仇,又怎会欺骗家主故人之子?如今文氏覆灭多年,却不知林家主如今可安好?”

安好?

如果许阿昌知道,是他透露的消息让宫诺雨确定绛雪珠存世,导致他崇拜的林松乔死无全尸丶林氏剑法从此在武林消失,他会作何感想?

林玉安无力的坐下,始终没答许阿昌的话。他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父亲为何隐瞒绛雪珠?文伯父说绛雪珠对经脉的影响又是什么?在此之前他坚定认为要么是有人加害林氏,要么宫诺雨太蠢,绝无第三种可能,但现下看来,竟是他一直相信的人在骗他。

见林玉安陷入思索,宋知念将折扇在桌沿敲了敲,问道:“那脸上有疤的女客是文若竹的常客吗?”

许阿昌道:“那个女子并不是常客,只见过两三次。是个中原人,不佩武器,似是个不会武的,除了脸上有疤常戴着兜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宋知念又问:“他们之间的谈话你听过吗?”

许阿昌答:“没有。”

宋知念一笑:“你虽是近侍家仆,但文若竹有没有通敌,你也不敢确定。”

“不!家主肯定不会做那通敌之事!”许阿昌激动起来:“家主这样善良的人。。。”

“我且问你!”宋知念高声喝到:“那临都花魁胡茹卿是不是文若竹的情人!”

“这。。。花魁?”许阿昌被宋知念喝住,随即又面露不解,似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说道:“不可能,文氏家族家规甚严,家主洁身自好。。。”

“那这书信作何解释?”宋知念话音刚落,一旁江玄则扔出一封信件。

许阿昌拾起书信越看越激动,双手颤抖。

宫洛雪尚在思索这封信件的来历,却听得许阿昌道:“这。。。这根本不是家主写的!”

“何以见得?”宋知念竟并不惊讶。

“家主的字我看过千万遍,他对字距甚为敏感,绝不会出现两字相距时宽时窄的情况!而这封书信中,笔迹相似,字距却并不严谨啊!我不会看错!”

这封信曾是证明文若竹培养暗探的铁证,宋知念此行出发前已知许阿昌曾是文氏家仆,特意带上它,想碰碰运气,万一是个近侍家仆呢?果然是带对了。

笔迹可以模仿,书写习惯则人人不同。江玄拿过书信,宋知念细看下来信中字距确有细微出入,若不是常年看文若竹书写之人,实难看出差别。

许阿昌此时慌忙起身,跑到里间翻找一阵拿了一张叠得整齐的纸出来,递给宋知念道:“我出逃那日,家主曾给我列了一张采买清单,多年来只能对着这张纸缅怀家主。这位公子可以对比一二。”

江玄拿过,只见那纸已泛黄,但边缘仍整齐,可见得以好好保存。他将纸展开,宋知念见那纸上字迹工整隽秀,字距果然是一丝不苟,两相对比,那书信中几处字距确有差别,心下也有了判断。

若是如此关键的证据实为伪造,那案卷中所述之事又有多少是真呢?

他沈默思索,没发现一旁的宫洛雪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一阵沈默,宋知念回过神来看向宫洛雪示意自己问完了,宫洛雪又看林玉安,似是暂无别的问题。于是起身对许阿昌一抱拳:“若是想起什么,兴许还要麻烦许大哥。另外,这些事你还告诉过哪些人?”

许阿昌回忆道:“去年我在酒馆听人说有个大户人家在打听绛雪珠的消息,要与市面上不一样的,若是有用将重金酬谢。那时内人病重,需要钱财,便请中间人联系了。来人戴着帷帽看不清相貌,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公子,听了家主与林家主的对话确实给了不少银钱,后面也没再来过;再就是你们。。。”说到此,许阿昌有所停顿,思索一阵又道:“想起来了,约莫十年前,我刚回到桐安,一日夜间打算悄摸去灵泉山文氏遗址上祭拜家主,刚出门竟遇上了家主挚友白九尧,他专门来找我问了很多事发当天的事,我们还一同上山祭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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