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后,生怕他窒息才万般不舍地擡起头。
只见林玉安眼中浮起一层薄雾,目光不再涣散,正盛着不明的情绪看他。
宫洛雪视线慌乱又闪躲,既挪不开眼,又害怕看他。自觉像极行坏事被抓包的混蛋。
‘他醒了吗?’宫洛雪不敢问,只深深地喘息。
安静须臾,林玉安哑着嗓音说:“再来。”
“嗯?”
林玉安缓缓收回被制住的双手抚上眼前人面颊,踮起脚尖,颤声道:“我醒了,再来。”
宫洛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嘉奖冲得头晕目眩,这声‘再来’一如冲锋的军令,激得他胸中开了闸,圈禁数月的感情再难自抑。他伸手护住林玉安脑后,再次吻下去。
这一次他得到了回应,两个新手依着本能小心摸索又大胆试探,偶尔唇齿相碰细哼一声,辗转拈磨间渐入佳境。
林玉安双腿发软,足下脱力一沈,这人两手将他抱起跨坐腿上,紧紧按住他后脑,没有放过的意思。
这感觉太美妙,林玉安沈湎其间,方才眼前恐怖的景象,被沿着脊柱攀升的阵阵酥麻驱散。
他伸手环住这人颈间,忘情又积极地回应,脑中似有朵朵鲜花盛开,浓郁的草药香将他紧紧裹住,他贪心的想要更多。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实在喘不过气,又厮磨纠缠一阵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宫洛雪喘着看他眼角湿润,刚经历毒发惨白的面上扑了淡淡绯色,唇色旖旎。
林玉安亦是胸口起伏地看他,擡手擦去他额间血迹,又摸摸方才被揍出的伤痕,问他:“我打的?”
“还能有谁?”宫洛雪回答间捉住他手,轻轻啄了一口。
林玉安这会儿足尖点地坐在他微曲的腿上,刚经历毒发浑身没劲,此刻更是手脚无力,现下被这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盯得有些招架不住,便把头埋进他颈间,恹恹道:“歇会儿。”
这人轻抚他后背,林玉安又低语:“你...算了,你可以放我下来。”
宫洛雪轻笑道:“不放。”
“...”
不放就不放吧。
林玉安就着这姿势,眼皮重得不得了,很快就在草药香包裹中迷糊过去。
宫洛雪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平覆间神色凝重:这脉象不同以往,太怪了。
***
半个时辰后,一年迈的声音自他们头顶响起:“宫少爷!你在里面吗?”
半柱香后,二人顺着碗口粗的藤蔓,爬出了这洞。时间过得比他们想象慢些,此刻天光仍未至。
洪管家带着家仆小丁原是路过他们住的小院,想起昨日宋知念问过他垂钓地点,又要去了三支鱼竿。见院门敞着,叫了几声没人应,便想先进去打扫一番,继而发现了字条。
阎浮山多溶洞,若是不小心失足跌落,误入洞中极度危险,便带着小丁赶紧上山寻人。
下山途中,宫洛雪不让林玉安自己走路,硬要将人背着。
洪管家叫小丁先行回去帮工,自己带二人慢慢走,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林玉安倒留心了,觉得洪管家行为有些怪异,尚未来得及同宫洛雪说,这管家忽的对着二人跪下了。
“洪管家您这是?”宫洛雪吓了一跳,却听得林玉安在他耳边低语道:“他支开小丁,恐是有话对你说。”
洪管家兀自磕了三个头才开口:“宫少爷,老奴未曾当面感谢宫氏救命之恩,如今有幸遇见,磕三个头,你必须收下。”
宫洛雪见一老人这么磕自己,实在是折煞,又不肯放下林玉安,只得说:“好了好了,我代宫氏祖宗们收下了,洪管家,我都得叫您一声叔了,再磕下去我这寿都要折到脖颈来!”
听他这么说,洪管家才起身,接着又是沈默,弄得宫洛雪一头雾水,好奇道:“洪叔,你不能光给宫氏磕头却不说缘由啊。老祖宗们要是托梦问起来,我如何答话呢?”
林玉安只觉他问得有趣,又不好意思笑。
洪管家犹疑片刻,问他:“同你一起上岛的那位宋姓男子,是临都皇城来的吧?”
宫洛雪和林玉安皆是一楞,这话不知如何作答。
洪管家又道:“听闻王中元已死,你能告诉我他因何而死吗?”
宫洛雪猜测此人恐怕和宋知念调查之事有关,便将宋知念身份隐去,只把明理山庄前前后后大略说了一遍。
“这么说那宋姓男子,因光仁帝刺杀案查到王中元身上?”洪管家话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