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质疑,转念又道:“宫少爷,此人底细你是否清楚?”
“清楚。”宫洛雪肯定的答他。
“他是否来杀梁云初?”
梁云初?宫洛雪觉得这名字耳熟,一时忆不起来。
林玉安却抢声道:“他如何要杀梁云初?若是能找到此人,宋兄高兴还来不及呢!”
洪管家一楞,又问道:“为何?”
林玉安简明扼要道:“上岛之前,宋兄查到此人曾同王中元办过一桩紧要差事,细查之下却听闻他身死多年。那线索便彻底断了。若是你能找到此人,他定感激不尽。”
宫洛雪接着他话说:“洪叔,你与宫氏之间的缘由,是否因此人而起?”
“正是。”
“我以宫氏作保。”宫洛雪道:“宋兄绝对可信。”
此刻他们已快到小院,洪管家停了脚步,回头看他半晌,缓声道:“老奴信你,且再正面答我一问。”
宫洛雪点点头。
“这宋姓男子,是否姓沈?”
“是。”
听他答得干脆,林玉安有些紧张地抓住宫洛雪肩头。
宫洛雪又问他:“洪叔,这件事沈姓可知或不可知?”
天已渐渐明亮,他们站在高处,洪管家远远看见宋知念同江玄带着岑子,一人拿着支鱼竿提着竹篓,向小院走来。
他犹豫了很久,待风吹起花白头发,方才缓缓开口:“可知,亦应知。”
待要进门时,丘怀湘带着两个儿子从岔路走过,宋知念三人也正好遇上。
丘易春见岑子肩上搭着鱼竿,手里提着竹篓,率先惊道:“你!你...你怎会这副模样出现在此!”
岑子晃晃手中竹篓,无语地看着他:“显然,方才垂钓归来。”
“垂钓?”宫洛雪还背着林玉安,二人惊得眼睛都要掉下来。
宋知念也晃晃竹篓笑道:“鲜美的灵峰湖鱼!早餐喝鱼汤怎么样?”才发现二人狼狈不堪,收了笑问道:“怎的如此?”
丘易春还在一惊一乍:“不是!你不是应该在...”发现自己说漏嘴又连忙捂上。
丘怀湘看看儿子,又看看宫洛雪,见他一脸狼狈又无语地盯着自己,满脸不解。
“山顶吗?”岑子语气里尽是鄙视:“‘寅时见,不来是小狗。’你真幼稚!哪个笨蛋会去?”
宫洛雪和林玉安转头无语地看向岑子:呵呵,不好意思,两个关心则乱的笨蛋有被骂到。
***
待宫洛雪收拾好回到小院正堂时,丘易春已经跪好了,丘怀湘坐在一旁,手中的藤条也抽劈叉了。
见宫洛雪出来,丘易春擡起糊满眼泪鼻涕的脸大声道:“对不起干爹!孩儿错了!孩儿再也不敢了!”
宫洛雪叹气道:“丘大哥,孩子心气高,你当着这么多人揍他,他面子往哪放?我和玉安都没事,算了算了。”生气?不存在的,这会儿甚至有点想感谢熊孩子。
丘怀湘倒是气炸了,孩子脸没地方放,我的脸就不是脸了?正想开口说什么,又听宫洛雪道:“易春,你是为那鹿,还是为打不过岑子而记恨?”
丘易春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看向他大哥,丘易靖默默挪开视线盯着天花板;又看看他爹,换来两个字:“说话!”
“打不过他。”丘易春低声说。
“打输了不丢人,耍小手段才丢人。我自当不同你计较,但你原是冲我师弟来的,得问问他。”宫洛雪转向岑子道:“岑子,你原谅他吗?”
丘易春满眼期待地看着岑子,心道:你师兄都原谅我啦,求求你高擡贵手...
只听到冷冰冰的一句:“伤我师兄,不可原谅。”
“去院里打一架,不驱内力,各自比招。”宫洛雪发话,岑子转头便去了院里等着。
丘易春又看他爹,丘怀湘说道:“小兔崽子你在干爹院里丢的脸,自己捡去。怕你发挥不好,为父便先行回去,你慢慢来。”说罢憋着笑走到宫洛雪身边低声道:“叫你师弟别手下留情,我儿子经打!晚上咱们坐一桌继续喝啊!”
说完转身带着丘易靖走了。
丘怀湘夫妻两当年差点失去这孩子,确实将他宠得过头了,平日里教训舍不得下狠手,次数多了孩子皮也磨厚了,无甚作用。如今有干爹发话教育,总好过来日在江湖上遭人教育。便放心的走了。
丘易春知道这回爹是真的狠心要收拾他,大哥也走了,没人给他撑腰,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