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挑拨离间之言。目的呢?
“哼。”宫洛雪寒声道:“总之要叫他好看。”
“恐也不易...”林玉安之前听闻丘怀湘遇上一个,内功强如他,不仅跟丢了,还受了伤:“丘大哥遇上的那个若是真身,确实很难办。”
宫洛雪继续给他捏着手,接话道:“他之所以几次三番给你传音,恐怕就是不想硬碰硬来抢人。他希望你主动找过去。可见他有弱点,而这弱点一旦交手便会暴露,所以每一次都选择逃跑,不做正面交锋。”
听他这般说法,林玉安也沈思起来。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他必然知道大绥武林正全面围剿,若我是他,比逃跑更有威慑力的,是杀一两个顶级高手,让所有人都知道实力差距,而不是抱头鼠窜。所以...我期待与之一战。”
林玉安见他一脸自信,不知为何却对最后一句话有些胆颤,毫无征兆的脱口而出:“你?你很厉害吗?”
宫洛雪凑近他问:“我不厉害吗?剑法自是比不上你,可打架是靠脑子的,不厉害吗?”
“前几日不知道是谁吐血呢。得亏我及时出手...”
“你是因我吐血而出手?”宫洛雪惊讶地看他。
“...不...我...嗯...”林玉安一时嘴快,现在想收回已来不及了。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时为何会出手,似乎是身体自然的反应。
这要他如何解释?
“嗯...眼见同伴吐血,及时出手...是...正常反应吧?对,就是正常反应。”林玉安眼神不再慌乱,定定地看着他。
谁知听了这话,宫洛雪眼里现出一丝落寞,看着他柔声道:“同伴?没有别的?”
林玉安亦不知该如何作答。
没有别的?他自知是有的,但那是什么他无法确定。
“你呢?对你来说,我是何种存在?”他在茫然间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
这一问对宫洛雪来说,似一击穿透心脏。
‘你是特别的。’
‘你是独一无二的。’
‘我心悦你,想与你在一起。’
一千句一万句他想说,也明知此刻是最好的时机,偏生说不出来。
宫洛雪几度张口,在林玉安期待的眼神中,只吐出一个又一个的“我...我...”。他觉得自己像极了裴庄主桌上养在琉璃缸里的两条傻鱼,瞪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
他烦透了,选择狠狠赏给嘴上两巴掌,打完唉声叹气地双手抱胸生闷气。
这下轮到林玉安一头雾水,借着火光见他唇边隐隐泛红,实在有些不理解。可那副模样,又气得真切。
为化解此刻微妙的气氛,只好将双手伸到他面前道:“再捏。”
宫洛雪看起来万分丧气,耷拉着脑袋,默默接过他的手,口中喃喃道:“我不知从何说起...”
“那便不说。”林玉安也不恼。他寻思着,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或许宫洛雪也没想明白吧。
不就是亲了几次,又抱着睡觉嘛,也没做什么别的。宫洛雪这副模样,却年过廿六仍未娶妻,定然是情场老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怎会轻易对谁动心呢?
那些无微不至的关切,皆因他是医者,吾为病患之故,是自己想多了。
本是用来宽慰的话,谁知想到此处,林玉安却升起一股无名火来‘每个病人他都这般对待吗?叫他亲就亲,叫他抱就抱,叫他捏手就给人捏得这般舒坦。’看着那映在火光中棱角分明的俊脸,心里竟是越想越气。
随即猛地抽回手。
这一举动倒叫宫洛雪一楞,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低声问:“疼了吗?”
林玉安那无名火在胸间乱窜,一时又生出个疑问‘他给多少人这般捏手过?’,顿时气得脑中嗡嗡作响,不知如何发泄,索性擡手一巴掌抽在这人面上,气恼地问他:“病患叫你亲就亲,叫你抱就抱着睡吗?”
“啊?”宫洛雪捂着脸看他,一脸无辜地答话:“没有啊...”
“手法挺娴熟啊,捏过多少人?”
宫洛雪一手捂脸,一手指天急道:“我发誓,你是第一个这么捏的!”
“这么捏?还有怎么捏?”
“就...寻常推按穴啊...”
此话一出,林玉安的气焰被浇灭了一半:他是大夫,哪有大夫不推穴的。
随即又扭头向另一边,气还没消,这下子倒不知该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