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拉扯几下,宫洛雪收了手道:“别了,我的身体自己清楚。”
曲茗似乎还懵着,低声问:“真的?你可治过?”
“当然治过。”宫洛雪异常严肃道:“服了几年汤药,不好治。”
曲茗又问:“他说的可是真的?”
听得成广亦是严肃答话:“这...真...真的!药还是我煎的。”
“不成不成!”曲茗一时急得原地打转:“这...这该如何向娘娘回报?”
“你便说...算了,不劳烦您,我自己说吧。”宫洛雪还是一副淡然语气:“表兄也别着急,这次去了趟药王谷,翻到些秘籍,有些方子也能试试,只是没那么快。可不兴让人家姑娘等这个,若实在治不好,误人终身不说,也丢了娘娘的脸面。”
两盏茶后,曲茗一边叮嘱成广得好好盯着宫洛雪服药,一边嘱咐胡掌柜留意有助恢覆的药材,在二人陪伴下出屋用饭去了。
宫洛雪叹着气转身才发现林玉安醒了,便坐到他身旁,伸手给他把起脉来。
林玉安盯了他半天,这人擡眼问道:“怎么?”
“你?不︱举?”
宫洛雪楞神一瞬,转而笑问:“你听见了?”
林玉安也跟着笑道:“成广是真好,一心向佛,欲做得道高僧这话也说得出来。”
二人齐齐笑了一阵,林玉安又问:“他说的是真的么?”
“何事?”
“从不去秦楼楚馆。”
宫洛雪在他身后塞了垫子,又拉着他手,神色诚恳认真道:“去也是去过的,只是从不越矩,单喝酒不碰人。”
林玉安想了一阵又调笑道:“家主生得这般俊俏,竟说不是个风流的谁信?”
听了这话,宫洛雪面上一楞,眉间微蹙了一瞬,坏笑着凑近来,一手搂他腰间,几乎鼻尖相碰地低声问他:“风流二字如何写,倒要向林公子请教。”
林玉安想也没想便贴上那双润泽的唇。
他承认自己没出息,整日想着与宫洛雪亲近,喜欢他的草药香,喜欢与他相拥接吻。
唇齿相碰这感觉如初春三月,沧州依北河边草场刮起一阵暖风,草间露珠迎风扬起,飘在半空叮叮当当地唱歌。
可这个吻与以往都不同,宫洛雪一改往日温柔细腻,将人后脑抵在墙上吻得格外凶狠霸道,搂在腰间的手臂紧了又紧,力道大得欲将人揉进怀里。
暖风成了劲风,吹得人手脚失力。
林玉安被吻得眼尾红润,既要尽力回应,又得找间隙呼吸,嗓间溢出轻哼又被这人生生吞了去,顷刻间这吻便将他浑身筋骨炼化,脊间除了酥麻什么都留不下,只好环住这人脖颈,摊在他怀里。
他被放开时眼前浸着水汽,脑中的露珠还在歌唱,喉结上忽的落下宫洛雪带着轻咬的吻,激得他腰间窜起一道闪电,叮叮当当的露珠霎时炸成一片蒙蒙水雾。
太要命了。
林玉安慌乱又无措地看着宫洛雪,这人还是那般坏笑着说:“林公子这副模样,倒叫人想放肆一回。可惜…”
“可惜?”林玉安奇道:“可惜什么?可惜我是个男人么?”
宫洛雪神色有些迷离,哑声道:“可惜你还病着,待解了蛊毒再说。”说着又抓了他一只手道:“你且探一探我可有不 | 举?”
林玉安抽回手,耳根如火烧一般呛到:“滚!”
宫洛雪笑着将头埋在他颈窝,手上把人抱着耍赖:“滚了,滚你怀里去。”
林玉安被他蹭得痒却躲不开,只好咯咯笑着,又从他沈重的鼻息间品出了隐忍的味道。
缓了一阵,林玉安问他:“为何不成亲?”
宫洛雪坐起身来,将他两手拢住了问:“你不明白?”
林玉安如何不明白。
他只是不明白为何到了这般境地,这人都不愿开口说出来。
“你不说我如何明白。”
只见宫洛雪面上一楞,几度张口吞吞吐吐,霎时急得满面通红。
林玉安不明所以,可似乎每回谈到这个话题,这人都如此窘迫,颇为有趣。便噗嗤一笑,扑上去在他唇间飞快一吻道:“明白了。原是个相貌风流却笨嘴拙舌的。”
宫洛雪连忙将人搂住,神色稍有缓和,勾着嘴角道:“是了,那你说一个我听听,瞧你明白没?”
林玉安眼尾红润还未散尽,抿嘴一笑道:“你不说我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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