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改变,哪怕到了后世现代社会,都可能还会有类似情况出现。聂宇只要确保自己还活着,情况能维持的差不多,那就算是烧高香了。
百年以后,那是百年以后的事情,他现在连满清都还没推翻,想那么多干嘛?
“大将军,臣与林执掌一同仔细计算过,这义务教学别说六年,就是三年都难,想要推行下去基本不可能,财政撑不住的。”
礼学司执掌官顾景、度支司执掌官林文昌,二人一同前来求见聂宇,并呈递上一份统计报告。
礼学司,礼部。
度支司,户部。
后者倒是与户部基本重合了,现在主管汉军的钱袋子与地方税收钱米。
前者的礼学司不同,说是礼部,但目前只能管汉军治下的教育师资,那些民办官办书院、府学、县学都归礼学司管,而贡院实际也是归礼学司管,可惜不能用。
因为贡院是科举专用,汉军目前没法子搞科举,强行搞的话只会名不正言不顺。
半个多月前,聂宇才回到岳州府,就给礼学司安排了一件大事,顾景作为汉军的“礼部尚书”,虽然年纪轻轻就“位极人臣”,但不代表他就没有野心抱负。
可转手一看,大将军给他安排的事情,居然是让他看,能否普及民间百姓的六年义务教学?
这能行?
“给我先看看。”聂宇接过两人整理半个月下来的预算开支。
顾景无奈说道:“大将军,确实是撑不住的,别说六年义务教学,就算三年义务教学也是不可能的。”
聂宇问道:“两年或者一年呢?”
林文昌摇头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很难,如果只是一年的义务教学,那以我们目前的财政岁入,应只会伤筋动骨,倒是不会难以支撑。”
这话说的很委婉,汉军如果已经推平满清还好,没推平满清,这伤筋动骨跟找死,已经没什么区别。
“嗯,我记得前面看过官衙的统计档案,地方的社学数量并不少,这又是为什么?”聂宇再问。
顾景说道:“这不一样的,地方社学多来自于民间自行集资,成者地方乡绅富户们出钱,便如那些大户宗族的族学一般,所以能够支撑消耗的起。而且社学、族学数量看着很多,但若是对比庞大数量的农户百姓,这社学可能连一半都无法覆盖,能上得起社学的,不是大户地主家的亲威,就是有些积蓄的小地主、自耕农。”
林文昌叹道:“若只是建杜学,其实还好,虽然财政开支很大,但也能撑得住,可让百姓全都把家中子女送去读书,由官府出钱进行义务教学,这财政开支几乎难以想象。”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林文昌半月前刚得到大将军的命令,还觉得信心满满,可等到实际一算下来,顿觉脑袋快要爆炸。
就说目前汉军的地盘治下,看着只有五府二州,地盘可能还不到湖南省的一半,但总人口上却是已经超过了湖南全省总人口的三分之二还多。
不光有外省涌入的流民人口,还有地主豪族们隐匿的佃户农奴,把这些人口全部算上的话,汉军总人口已经快突破一千多万。
这么多人口带来的好处,就是税收的持续增长,汉军的田政税法降低了百姓身上的负担,提高了百姓的生产力和积极性,完全足够养兵和养大量基层官吏,维持内部统治的良性循环。
坏处就是,人口太多了,一千多万人里,去掉不用读书的老弱青壮,余下需要教育的孩童,也还能占个五分之一到六分之一。
这起码得有一二百万人要去读书,还是官府出钱让他们去免费读书,相当于平白养了两百万的脱产读书人,这得是什么概念?
用纯粹口粮来算,这都是一笔天文数字了,哪怕孩子吃的口粮,实际不如成年人吃的那么多,那四舍五入也得有一百万人要吃饭了,再加上其它的书本材料费用。
这账稍微一算下来,汉军的财政就绝对撑不住。
聂宇反复看完预算报告,才发觉自己确实有些想当然了,他只是看着军队里的讲武堂建起来,就想着要不要把民智也顺便开启,总不能真的跟其他穿越者那样,过来就是当个皇帝,开了个新王朝就不管了。
那不就白穿了吗?
可惜啊!理想跟现实,往往差了太多。
聂宇看着手里的报告,里面的财政预算开支,沉思半响后问道:“如果只是以村子为单位,在每个乡村里头建立社学,由官府聘请派遣先生前往教学,官府负责发放俸禄,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