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叫穆坚他们瞧出端倪;
“ 嘶 ~ ” 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丝丝缕缕的疼痛再也忍不住。
待风波停了、府上家丁都回来了,瞧见他伤成这样连忙去找大夫;
正撞上过来的宣明,才让宣明知道了这事;
宣明正想着调头回宫里请太医,叫商北简一把拉下,说自己没那么严重,叫他切勿声张此事、以免父皇母妃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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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人群中的贺弦显然也看见了外甥,看着他面色苍白神色一凛;
他是不知道商北简受伤的事、但看他这样子也猜出了一二;
趁人不备悄悄挪到商北简跟前,在商北简身后扶住他的胳膊;
商北简心下一惊,转过头瞧见是舅舅松了口气;
贺弦蹙眉小声开口:
“ 王爷昨日可是受伤了?”
商北简笑着小声回应:
“ 不过一点小伤、舅父无需介怀 ”
贺弦沉着脸:
“ 王爷这脸色如此难看!还想瞒着下官不成!既然受了重伤还过来做什么?什么事能大的过王爷的身子?”
随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 您来了就算了,也不站在前头位置,陛下看不到您的心思又有什么用?”
商北简苦笑着摇摇头:
“ 舅父错了、北简不是为了在父皇跟前讨好 ······· 北简是在忏悔自己的无能 ······· ”
“ 此番这么多百姓都被残忍杀害,北简享天下供奉,却什么都做不了 ······ ”
贺弦沉静半晌、叹气开口:
“ 京城是天家要塞,不管谁想吃这块肉都要先对它动手 ”
“ 下官只说最简单的道理,各家府上有皇家三方势力镇守、城门口巡逻士兵更是添了数倍,不也未曾第一时间制止?”
“ 王爷什么都好,独独太过仁慈感性,若按照您的意思、那陛下乃至大长公主都有责任,这不是一个人就能平定的 ”
“ 您心有大志,为君者仁德是好的,但太过仁慈只会让您徒增烦恼,死伤万人在前线日日发生,伤春悲秋不是为君之道 ”
“ 若想避免此等局面,便要自己强硬起来,站在万人之巅、位于众国之首、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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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北简闭眼点点头,随后开口道:
“ 北简受伤的事、还望舅父守口如瓶、明珠胆子小免得吓着她让她担心 ”
说起这个贺弦就更生气了:
“ 王爷怕明珠担心还这么行事!打仗是只靠着一腔热血吗?自个儿几斤几两不知道就这么硬碰硬!”
“ 伤到哪儿了?请了大夫怎么说啊!眼瞧着快念完了,一会儿下官送你回王府,叫个好郎中再看看 ”
商北简心里划过一阵暖流,含笑点点头:
“ 好 ~ ~ ~ ”
贺弦没好气瞪他一眼:
“ 那昭安王殿下、陛下和大长公主派了那么多人抗敌,哪个不比王爷厉害?”
“ 日后再不准有这样的事,下官就明珠这一个女儿,可不想叫她跟着提心吊胆 ”
嘴上这么说,心里别提多担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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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弦打小就疼爱贺苏这个妹妹,在贺苏十五岁时他就考了一甲第八名,入了内阁;
后来及笄刚满半月就赶上大选,他们的父亲贺勉任正三品礼部尚书,自是无可避免;
贺弦忙于奔走,想在名单确定前给妹妹选一门亲事避免入宫;
但好巧不巧,那年大选刚颁布的第二天就要了各家名单;
且只针对京城三百公里内所有州城镇,躲也躲不掉;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送妹妹入宫那天还是红了眼睛;
一入宫门深似海,除了每年大典再不能得见妹妹;
万幸贺弦的夫人贤惠,时常带着女儿去看贺苏,商北简就这么跟贺明珠看对了眼;
在求赐婚圣旨的前一天、商北简悄悄的来了贺家,青梅竹马互诉衷肠一番,商北简就去了舅父的书房;
商北简言明商镜黎支持他的事,也说明了自己有意皇位;
贺弦手中毛笔滑落,看着商北简怔愣良久,终是轻声开口道:
“ 陛下看重皇太孙,皇太孙又有强力姻亲为靠,不知王爷和长安王殿下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