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白安神色未变,拱手行礼:
“ 工部侍郎纪白安,见过吕尚书 ”
吕志青起身、大腹便便的肚子官袍都盖不住,揽着自己的儿子笑着上前介绍:
“ 哎呀快快请起,老夫一早就想跟你聊聊天,这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吕贤,虚长你八岁,是这户部的侍郎 ”
吕贤样貌一般,扔在人堆里找都找不到,倒是行了个同辈礼笑着开口:
“ 久闻纪侍郎大名,今日总算得见了 ”
纪白安回礼:
“ 吕侍郎有礼 ”
吕志青笑着揽过他肩膀:
“ 我这儿子要是有你一半能耐就好了,正好今儿个你过来同他讲讲为官之道 ”
吕贤谦逊一笑:
“ 家父一直同我说起纪侍郎的功绩,在下心中也是敬重非常,还望纪侍郎不吝相教 ”
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弄得纪白安不知道什么意思;
到底记得自己为什么来,神色淡淡拱手:
“ 吕尚书过奖了,下官今日前来是为了兴修主街的银钱批款 ”
“ 陛下的意思是重现繁华,工期只给了三个月,大人迟迟不批银子咱们工部也不好办事 ”
“ 咱们同为六部官员,都是为了陛下和黎民百姓,还请尚书大人莫要让咱们难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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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对视一眼、吕贤神色惊讶:
“ 哎呀!我看今日都开工了呀?”
纪白安淡然一笑:
“ 是啊、银子不到位活儿也不能耽搁、只能咱们刘尚书自己掏银子垫付了 ”
“ 可这银钱到底是户部的事,下官觉着总不好叫我们刘尚书越俎代庖 ”
“ 趁着现下图纸已经画出来了,所以先来拜访、也好进行下一步事宜不是? ”
吕志青哈哈一笑,拍了拍纪白安的肩:
“ 哎呀到底是年轻人、凡事都这么急,你刚入工部不知道,这银钱之事需从长计议啊 ”
纪白安淡笑:
“ 吕尚书说得有理,下官年纪尚轻资历不够,还需积攒经验 ”
“ 可这工期紧迫、咱们工部已经做好了本职工作,核心的还是你们户部,所以下官这不是前来商谈吗? ”
“ 三月工期实在不长,委实没有那么多从长计议的时间 ”
被落了面子、吕志青脸色难看至极,到底顾及着她是朝中新贵,倒是没接话。
吕贤瞧着不对、在一旁笑着接话道:
“ 纪侍郎,你也知道如今国库空虚,这银钱拨出去容易,可其他地方不就周转不开了 ”
“ 这四司六部、边关前线的,哪样不是要银子的?哎呀这日日都是来找咱们要银子的,咱们户部也难做呀 ”
“ 何况您这是要多少来着?五千两白银吧?哎呦这可够咱们朝中官员几年的俸禄了 ”
“ 父亲说从长计议、这言下之意是、您也得给咱们户部点儿时间呐!”
纪白安笑容未变:
“ 前线送出去的基本为百姓税收、自发捐献,及其中各家商户所出颇丰 ”
“ 陛下既然下旨修缮主街,必然是知晓国库银钱几何,总不能靠二位大人一面之词?”
“ 主街修缮好、百姓税收、商户税收、朝中各家搬迁买地契、税收都是银钱,原是利国利民之举,何故总是推三阻四呢?”
“ 再者还是那句话、同为六部官员,为的都是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总要有个轻重缓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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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志青面色阴沉、半晌后怒极反笑:
“ 你这意思是、本官若是现在拿不出来,就不是忠君爱国之人了?”
纪白安状似惶恐:
“ 尚书大人这话言重了,您为官多年一直是六部核心,怎么会不爱国呢?”
吕志青一步步向着他靠近,面色阴沉可怖:
“ 原本老夫极为欣赏你,寒门贵子青年才俊,发迹后善待双亲报效家乡,为人正直、官途亨通 ”
“ 也动了要把家中小女嫁给你的念头,甚至时常跟我这儿子说起你的好儿来,言语中大都是叫他跟你学习一二 ”
“ 方才你进门一直到现在,本官对你都是礼重有加、一句重话都没说过 ”
“ 可你倒好、从进门到现在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胁迫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