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的希望啊啊啊!
槐安还躺在地上睡得一动不动。这睡姿真是不敢恭维,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蛇一样,凌青在心里边吐槽,边尝试着开笼子。过了好久,他翻着眼皮看她,“醒了。这一觉睡得如何。”凌青重复:“目的。”“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看你迷失了方向,把梦境当作现实,真真可怜。”槐安声音轻的蛊惑人:“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看到凌青微微蹙紧眉头,槐安说道:“嘘,听我说完。”槐安抱着枕头摇摇晃晃走远几步,打量着凌青。流出一丝赞叹,“我就知道,所有的幻梦都倾注在你身上,完美的身姿,完美的面容,连我过往一切梦境都无法比拟,你就是梦境里最完美的心脏。”“说人话!”凌青翻白眼。“你以为这里是在梦里。”槐安道,“这里就是现实,是最完美的现实,你可以好好享受,你是自由的。”凌青道:“那好,我命令你放我出去。”“是个好回答。”槐安说道,“每个人只想着出去,总想着逃离就会有更好的生活,可一旦离开这里,你还不是待在循规蹈矩的世俗里?魔域充斥着血腥和屠杀,人间一样有欺骗和背叛。在哪里,又什么区别呢?”好险忍住了,凌青这回终于没有翻个大白眼,“反正我被你关着,你爱怎么说,就凭你怎么说。”槐安道:“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提着一盏灯。你站在桥上跳着舞,你跳着舞,引诱着一群群白骨,你逼迫他们放弃自己的生命。”凌青心中一凛,暗暗道:“难道自己的隐藏身份是无敌恶毒版女魔头?专门杀人又放火,吃人不撒盐?!”天啊!凌青一头乱麻,连槐安说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就只觉得他不停的在叨叨叨。偶尔茫茫然,望着他,槐安越说下去,神态越饱满,显得皮肤流溢如牛奶。槐安道:“根本不需要你救……谁都没有真正拥有过生命,就算走出了那座桥,几十年后还不是化成地上黄沙,而你也不过终有一天也会腐朽。一切都是假的。”“你到底要说什么。”凌青扶着笼子,”我到底是谁?”槐安喃喃:“……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梦。”突然安静下来,凌青坐在笼中没有说话。槐安就隔着笼子瞧着凌青,灰蒙蒙的光线照下来,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等待着等待着某些事情发生。凌青:“目的。”“我都说了,你是心脏,你要想走出笼子,就得有魔挖出心脏换你。”槐安话音刚落,外面的雷电劈了进来。原墙体被浩瀚的力量粉碎,凌青看到一个影子凌空而立,“枫儿?”外面是暴雨,是永夜。在少年的身影背后,还隐藏着阴森庞大的深渊,是杀戮和死亡。东方枫过来了:“师尊,是我来迟了。”凌青还没说什么,身旁的槐安倦怠道,“你来迟什么,不早不晚,刚刚好。”这时候凌青反应过来拿心脏换究竟是什么意思,骇然道,“槐安,你躲在这里一直都想利用我杀死枫儿,你好成为魔神。”槐安拍了拍枕头,“实际上是这样的,多么风光的宝座,就像是人世间的王位,杀死他最好,杀不死他,也别无所求。”“你以为魔神是你的王位吗?”凌青冷历道,“你休想,你不过有唯一的王位,就是被你弟弟给抢了,你当时吊在城墙上,也真是可惜了。”“你说的对……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做梦。我梦见我坐上那个宝座,我梦见一把宝座变成泥沙。我梦见我被吊死,这样的结果,我在梦里,总会做点手脚。”槐安道,“如今,魔神就在眼前,该做什么梦,我再熟悉不过。”“砰”的一声。是凌青拼命撞在笼子上面。东方枫本来是袭击槐安,一下子冲过来,担忧道:“师尊!”“你先别过来!”很离奇的是,这个笼子撞着一点都不疼。凌青咬了一口手,心慢慢往下沉,“那就说明,这是梦,这一切都是假的?眼前的枫儿也不是真正的枫儿?”槐安声音几乎听不见:“你在怀疑什么?不妨说出口。”东方枫就站在笼子前面,凌青透过笼子看着他,俊美的面容在黑夜尤其的清晰,气息带着阴冷寒戾,这完全就是凌青所熟知不过的魔。也是魔域唯一能够信任的魔鬼。“我确定你是真的,我认错谁,都不会认错我的枫儿。”凌青笃定。“师尊。”东方枫眼神闪过一丝幽光,“我会救你出来。你乖乖坐着。”凌青:“???”乖乖坐着。凌青内心震撼:“真是,越来越逆徒了。”整个场地有点狭小,只见东方枫和槐安实实虚虚打斗一番,实的是东方枫,每次他占上风,可梦魔的身影如烟雾般不停的聚拢消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