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眯眼瞧她往厨房外去了,嘟着嘴,伸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
叶苑苨一回房间,立刻关上房门。天气依旧寒冷刺骨,好在院里木炭充足。林伯昨日一早出的门,午时回来时拉了满满一马车木炭。他说碰巧遇到个初进城、不懂行情的炭翁,便把木炭全买下了。这般说辞,连刘伯都觉得离谱,叶苑苨岂会不怀疑?自林伯来了院子,每日不是在院里遛鸡,就是为她把脉、熬药,替她治眼疾,调理身体。若非苏云亦安排,这老头儿怎会如此巧合出现在她身边,还医术高超?她想,那车木炭,定是苏云亦暗中让他运回来的。苏云亦身为商人,想必早早就囤好了木炭。然而,直至晚上子时,叶苑苨始终未等到苏云亦,不禁又暗自生疑。难不成自己直觉有误,林伯并非苏云亦安排之人?可若如此,她又该如何联系上他?正对着炭火沉思,终于,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叶苑苨怀着些微忐忑,起身去开了门。一股冷冽的寒风扑面而来。苏云亦立在门口,身后是黑压压的天色。他身着黑色大氅,头戴兜帽、面覆巾帕,一见到叶苑苨,眉眼不自觉晕开浅淡柔和的笑意。他抖了抖身上的雪,快步进屋,迅速掩上房门。叶苑苨看他一眼,旋即将他带到茶桌前坐下。茶水早冷了,她并未给他斟茶。烛火昏暗,苏云亦静静看着她柔和的脸庞,并不打算先开口。叶苑苨心下了然,林伯果真是苏云亦的人。她低下头,抿了抿唇,才道:“我明日一早,要随六皇子去边城。”苏云亦点头:“嗯,我知晓。”叶苑苨抬眸看他:“你还知晓什么?”苏云亦扯唇如羽毛般细细摩挲她的眉眼,动作轻柔至极。……——————————翌日便要随康逍墨离开京城了。来接叶苑苨的马车,都已备在院门口。晏漓、圆枣都会随叶苑苨一同去边城。用过晚饭,叶苑苨径直来了厨房。林伯身着黑色棉袄,正坐在炉子后的小杌子上,替她熬药。他的神态甚是悠闲,翘着二郎腿,晃动着光脚丫,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圆枣和刘伯的女儿,则在一旁的灶台上洗碗。见叶苑苨进来,圆枣赶忙迎上去搀扶:“小姐,您怎么来厨房了?这儿脏得很,您快回房去吧。”叶苑苨却道:“你们能先出去吗,就一会儿,我跟林伯说点事。”圆枣愣了愣,随即点头,拉着刘伯的女儿出了厨房。林伯闻声,眯起一只眼看向叶苑苨,嘀咕道:“丫头找我啥事?药马上就好。”叶苑苨走上前,蹲下身道:“林伯,我知道,您是苏公子派来的,对吧?”林伯嘴一撅,眼睛盯着炉火,摇头道:“什么苏公子,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叶苑苨也不争辩,唇角勾出一抹笑道:“我有事找他,您让他今晚来找我,好吗?”说完,不等林伯回应,起身走了。林伯眯眼瞧她往厨房外去了,嘟着嘴,伸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叶苑苨一回房间,立刻关上房门。天气依旧寒冷刺骨,好在院里木炭充足。林伯昨日一早出的门,午时回来时拉了满满一马车木炭。他说碰巧遇到个初进城、不懂行情的炭翁,便把木炭全买下了。这般说辞,连刘伯都觉得离谱,叶苑苨岂会不怀疑?自林伯来了院子,每日不是在院里遛鸡,就是为她把脉、熬药,替她治眼疾,调理身体。若非苏云亦安排,这老头儿怎会如此巧合出现在她身边,还医术高超?她想,那车木炭,定是苏云亦暗中让他运回来的。苏云亦身为商人,想必早早就囤好了木炭。然而,直至晚上子时,叶苑苨始终未等到苏云亦,不禁又暗自生疑。难不成自己直觉有误,林伯并非苏云亦安排之人?可若如此,她又该如何联系上他?正对着炭火沉思,终于,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叶苑苨怀着些微忐忑,起身去开了门。一股冷冽的寒风扑面而来。苏云亦立在门口,身后是黑压压的天色。他身着黑色大氅,头戴兜帽、面覆巾帕,一见到叶苑苨,眉眼不自觉晕开浅淡柔和的笑意。他抖了抖身上的雪,快步进屋,迅速掩上房门。叶苑苨看他一眼,旋即将他带到茶桌前坐下。茶水早冷了,她并未给他斟茶。烛火昏暗,苏云亦静静看着她柔和的脸庞,并不打算先开口。叶苑苨心下了然,林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