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倒下去,就此一命呜呼!
“霍掌门,方才老贼所言之事干系重大,单凭老贼的只言片语难以成事。我意,等日后我们细细详查,如若属实,届时再一同商议如何利用才最为妥当,你看如何?”丁冕斟酌片刻,道。
霍炎也点头同意:“正是,我意也是如此,如今叶郎雪刚刚晋升盟主,与仁宗也是新热的臂膀心腹,如果现在就贸然放出这事,难免被反咬一口说是我们恶意挑拨离间,反而失了先机。日后我们派人详查,等证据确凿,届时贵我两派再一同商议如何处置。未免节外生枝,今日此事你知我知,就唯有袖语知道了,今日过后再无第四人知,如何?”
“好”
丁冕伸手,二人相击三掌,就此商定。然后想了想,丁冕又忽然面露迟疑之色,这一幕被霍炎看在眼中,便问道:“少宗主还有何顾虑之处?莫非是担心袖语?”
“不,绝不是,袖语姑娘聪慧机智,堪称女中豪杰,我是再放心不过。我只是放心不下一个人。”
“谁?”
“这……”丁冕犹豫片刻说:“这本不该寻根究底,但若如这老贼所说,此事除了通古剑门的卜卓君与张青,贵门还有一位也知道,不知他是否就是那传闻中的天杀堂高手,他是否也能守口如瓶。”
霍炎犹豫片刻答道:“不瞒少宗主,齐老贼所指的那位‘金刚无相’的确是我天杀堂高手。”
“哦?”丁冕目露精光,追问道:“据说天杀堂是贵门的精锐所在,堂中有四大极峰高手,江湖中将他们传得是神乎其神,可惜就连名字性别也一概不知,全都只有耳闻,从未亲见。”
说这话时,丁冕望向袖语,以为她也是其中之一,毕竟以她展现的琴剑之技和聪慧心思,已然难得,可转念一想她年纪轻轻,又完全对不上。果然见袖语面露难色,看向霍炎。
丁冕此时已反应过来,更觉孟浪,暗影楼以情报和暗杀著世,天杀堂又是暗影楼的紧要所在,虽然已经解散,但是如此密辛岂能明示人前。正要致歉,没想到被霍炎抢口道:“丁兄是自己人,而且杀堂早已解散,知道了也无甚紧要。正如丁兄所了解的,鄙门曾设有天地二杀堂,天杀四绝,地杀十二人,袖语便是原地杀堂中一员。至于天杀堂的四大高手,天杀堂历来都是鄙门最高机密,就连袖语,恐怕除了她师父之外,也是一概不知的。他们四位无论内外皆不以真名示人,堂中外号分别是“神风无影”、“杀摄无心”、“寂灭无生”和“金刚无相”。这四人的真实身份只有历代掌门和天杀堂的堂主知道,本代天杀堂主正是齐老鬼,可惜鄙门前掌门未及传承便离奇遇害,等我接任时候也只知道神风无影和寂灭无生两位。这二位之中,神风无影是袖语的师父,在我接任之前就已经正式隐退,我与她虽有过一面之缘,可惜跟袖语一样都是隔着面具黑袍,不见真容。寂灭无生在上次鄙门被府兵清缴焚烧之后就断了联系,我们追寻多时,可至今仍然音信全无、生死难料。至于另外二位,杀摄无心和金刚无相,别说袖语,连我和星魁长老也不知道,一直只是耳闻其名,却从没见过。我也是接任掌门之后,才偶尔听星魁长老提起,只说金刚无相有龙象不及之力,杀摄无心有嗜血如命、疯魔狂放之好,“力、血”二字可作为他二人的代号,皆非普通高手。”
“原来如此。”丁冕点点头,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那个衣着玄甲的孩童来,便简约将原委说了一遍,只是因有言在先,便隐去了柳明旗一节。
霍炎和袖语二人听完,也是面露惊异之色。霍炎沉思片刻后说:“被方才丁兄所描述的那自称那罗延的孩子的巨力,确实与金刚无相有点共同之处,但若如丁兄所言,你见的那个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必然不是在鄙门中威名赫赫许多年的金刚无相,恐怕只是巧合而已。”
袖语突然说:“掌门,会不会,那孩子的父亲或母亲……”
丁冕和霍炎二人对视一眼,显然都有这个猜测。霍炎道:“此事无凭无据,待日后详查吧。”说着又低头看了看齐鱼侯的尸体,说:“丁兄,我们尚有要务在身,这老贼不如就地埋了吧?”
丁冕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是一件女子挂于颈间的饰品,银圈雕刻的花鸟打底,圈子上面镶嵌着琥珀、玛瑙、珍珠、宝玉等宝石,技法精湛,在夜色中霞光流转,甚是精美,正是陆书瑶的七宝璎珞。
他双眸中冷光闪烁,摇头道:“不用,霍掌门只管去忙,善后之事交给我吧。闻说这老贼素有怪癖,凡害一人必取对方一件物事收藏,这便是我陆师妹的随身之物。既然他有这癖好,我怎能轻易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