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批印子钱她也有责任,但最后主意还是二奶奶决定,到现在被人家黑吃黑。
打了一辈子鹰,被鹰啄了眼睛。
“二奶奶,账房那边来消息,最近府上的开销有些大,刚收上来的租子还没捂热乎,便快要花没了。”平儿小声的对王熙凤汇报。
王熙凤瞪大双眼有些不敢置信,这才多长时间,那租子钱便已经花没了?
“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府上的日常开销可是用不了那么多银子。”王熙凤淡淡的问。
平儿老实回答,“二夫人又从帐上支走了一万两银子,说是给王家老爷打通官场关系用,这事儿老太太也是同意。”
一听又是王夫人从中捣鬼,王熙凤气的一把将茶杯摔在地上,“整日就知道支银子,当这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嘛,往后二夫人再支银子,你通知账房那边统统不给!”
“我荣国府的银子不能给他们做嫁衣,要是想让王家舅舅升官,那让那个贱人自已去凑银子!”
见到二奶奶脾气上来,平儿生怕她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连忙阻止,“二奶奶,莫要发火,不值当为点银子置气,明日我与账房知会一声就行。”
过了好久,王熙凤这才平了怒火,她恶狠狠的望着荣禧堂方向,这些人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这愁只能自已来受,想想就憋屈。
得想想办法,要不然就去找贾琅亲近些关系,也算是能拉来靠山。
贾琅就像是荣国府的一座大山,人人都畏惧,不敢与之接触,这反倒成全了王熙凤。
若是能将贾琅拉拢住,丈夫贾琏的爵位都能保住,到时自已便是荣国府的二夫人,也不用整日在这里担惊受怕的。
往后就勤往东府那边走动走动,就当是联络感情了。
再说,平日里与大嫂子尤氏本就交好,这不过是为了安慰她。
......
皇宫内,玉阳公主一身粉红色纱衣披在身上,金丝蚕被覆盖全身重要部分,床边的红烛在刺刺燃烧,照亮床帏周边。
手中一本莹白簿册发光,玉阳公主在仔细看,还以为贾琅会提到自已,却不想只顾着他的大姐姐。
也不知那贾元春到底多漂亮,竟还能让贾琅花八万两银子找父皇要人,更可恶的是,父皇竟然给了。
若是早知道这件事儿,一定要给贾琅使使绊子,谁让他馋母后身子呢。
呸呸呸!
想什么呢,不该这样说,贾琅怎么能馋母后身子呢。
又见到贾琅去秦家下聘礼,玉阳公主暗自啐了口,“真是不要脸的混蛋,哪有本人去下聘礼的,这一点都不合规矩。”
“若他成了亲,那我怎么办!”
不知如何,玉阳公主嘴边无意识的蹦出来这句话,连她都没意识到。
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伸手抓过被子将全身包裹,只感觉心中涌现出一抹恼意。
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她与贾琅又没什么关系,这样说,倒是自已高攀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可是堂堂玉阳公主,陛下最宠爱的女儿,怎么能看到贾琅那个小伯爵呢。
而且还是胆子如此之大的小伯爵,连母后都敢惦记。
要是顺了他的意,那与母后怎么交代!
她可是堂堂公主殿下,怎能与他人共享一夫,怕是会丢皇室的脸!
只怕自已同意,父皇也万万不会同意的。
这个混蛋,自从那日在太极宫做了首诗后,再也没有提到过自已,简直可恶!
下定决心,再也不见贾琅了!
狠狠的将簿册扔在床边,裹紧被子准备睡觉。
但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脑海中一直在想贾琅成亲的事儿,他要是成亲,那自已怎么办!
这种荒唐的想法一旦产生,怎么都消灭不了,可是闹坏了。
“哎呀!”烦躁的叫了声,玉阳公主掀开被子起身,打开床帏,在屋内走来走去。
却又不知该去哪里,就这样漫无目的走着。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宫女知画走进来贴心问道。
玉阳公主气鼓鼓的看了眼知画,问道:“知画,你说说本宫乃是堂堂万金之躯,为了这么大年纪还没嫁出去,这是什么原因?”
“难道是我长的不够漂亮吗?亦或者有些高不可攀?”
玉阳公主没头没脑的问题直接把知画给问懵了,公主这是中了邪?
以前都是一副端庄模样,为何会变成这样。
公主愁嫁?这种小众的词汇为何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