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秃子,你这是又要作孽吗?”
只见五十米开外一位大叔跨步走来,他身材高大魁梧,足足有一米八五的个头,古铜色的脸庞犹如被岁月的风雨反复雕琢过,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透露着久经世事的沧桑和正直,高挺的鼻梁下,胡须浓密而杂乱,却为他增添了几分豪迈之气。
还未等他走到面前,王大勺就悻悻地甩开了姜平的手,嘴上却还在逞强,“刘福来,这地盘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看着比自已高了一个头的刘福来,王大勺恨恨地瞪了姜平一眼,径直地走开了。
“谢谢你,大叔!”姜平看着为他解围的刘福来,感激地说道。
“姑娘,别理她,下回他要是还欺负你,你就直接拿起勺子敲过去,他就那样,没什么别的本事,仗着自已的亲戚是这个学校的校长,混了个管事,就作威作福到你们头上了。”刘福来耐心地和姜平说道。
在刘福来的介绍下,姜平了解到,刘福来是这个食堂的厨师,烧的一手好菜,学校里的许多学生都爱吃他炒的菜。
刘福来还带着姜平熟悉了一下食堂和学校的环境,才得知在王大勺的特殊“关照”下,姜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主要是负责在食堂给学生打饭,打扫卫生和厨余垃圾的倾倒。
一晃过去十多天,王大勺没来找过麻烦,但在他的安排下,姜平每天都是来得最早的,走得最晚的,刘来福知道姜平一个人倒大量垃圾有点艰难,也会帮着一起处理,姜平对这个对他关照有加的大叔充满着感激。
每天结束工作回家的路上,月亮都已经高高挂起,但是姜平倒不怎么在乎,这工作比起原来在家伺候阿爹,上山砍柴和帮着阿娘浆洗衣物,已经很轻松了,还能偶尔带点好吃的回家给阿娘和姜余,姜平幻想着,这日子要是一直这样过下去该多好。
每天晚上回家时,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依旧在身后跟着,除了假装漫不经心地注意着姜平,也没别的动作。姜平已经习惯了,全当是沈时安给自已和家人请的免费保镖吧,她安慰着自已。
一日上午,姜平早早地洗完了灶台和锅具,刘福来突然急匆匆地找来了,“丫头,内人一直是在学校打扫各个楼层的,今天早上她出门的时候不知道被哪个不长眼的撞到了,头上磕破了一直在出血,我得带她去医院瞧瞧去,你要是没事能不能替我内人打扫一下,不然王大勺那个泼皮又要抓着把柄不放了!”
看着刘福来急匆匆的表情,姜平爽快地答应了,随即便去了小房间拿起了打扫工具前往教室。
时值阳春,料峭的寒冷已经褪去了锋芒,垂柳开始依靠在河面上,学校里处处洋溢着盎然的生机。
姜平手持扫帚正认真地打扫着每一个楼梯,当来到一个拐角处时,教室里传来清朗又熟悉的讲课声,她不经意地抬眸,被教室里的身影吸引了。
是他?
只见沈时安站在讲台上,三月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丝丝缕缕洒落在他的面庞,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跳跃,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他神情专注地在讲解着什么,姜平也听不懂,但是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嘿,你在这干嘛呢?”一个扎着两个马尾辫,穿着学生装的学生路过,猛地将她从沉醉中唤醒。
“没没,看你们先生讲课呢,你们先生真年轻!”姜平苦笑道。
“是啊,他不仅是我们格物学的老师,还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呢,听说是沈家公子,花了大价钱留学回来的,会三国语言呢!”只见那学生看着沈时安一脸崇拜地说道。
“嗯,真好呀!”姜平轻轻感慨道。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又过了十来天,姜平算算时间也到了自已和沈时安约定的日期了,心里开始有点担忧,但又凭空生出来一丝丝期待。
次日,刚到食堂的姜平看着王若元的车停在了食堂门口,她便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王若元还是如以往一样看不起这个贪财又虚弱的丫头,但是还是将她带到了沈时安的办公室,随即谨慎地看了看门外,便将房门关紧。
“时安哥,人我给你带来了。”说罢便冲沈时安推了推姜平。
姜平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改往日的中山装,一袭风衣直到膝盖,站姿笔直又挺拔,眼神里透出一股不知名的神秘,像是在努力隐藏着内心翻涌的暗潮,和那个在阳光下生动地讲着课程的男人似乎完全不一样,却又一样地充满着神秘感。
“坐!”沈时安客气地和姜平说道,语气又像是命令般坚决,随即便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