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就信了。”田辉驰微笑道,“那你们知道到斯奈西青街的路吗。”
“什么街?清洁?”大汉一脸懵。
田辉驰也不想浪费时间,转头就走。
“年轻人,别这么急啊。”矮个儿说罢把眼镜摘下,“我们不知道有人知道。”
“看在你赢了牌的份上,我可以让他给你带路。”说着,他站起身,深呼一口气,大声喊道:“阿莽——”
这时,离着隔了两桌赌桌的高大男人立马站起身,飞奔到面前。
这真是……好原始的方式……
等等……
阿莽……
阿莽?!
是那谁!
“是、是你!白切鸡!”阿莽一脸“有机会揍你”的样子,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阿莽,给他带路,他要去青街。”
阿莽动作停下,看了看矮个儿,拳头紧握,僵持了几秒之后只好低下头。
“跟我走吧。”阿莽没看田辉驰,转身就走。
“诶,莽哥等等我!”田辉驰最后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看矮个儿,“多谢。”
“诶,对了,莽哥我还要去接个人。”田辉驰快步往前走,改为自已走在阿莽面前,最后两人将垃圾桶后面的莫音拉了出来。
阿莽:……
真是第一次见这么藏人的……
“我要避开总基站,所以我们能走地下的路吗?”田辉驰自来熟一样地肩靠肩和阿莽走着。
“离我远点,我只负责带路,跟你——”阿莽看都不看田辉驰,“我们还有私仇。”
“私仇?”田辉驰装作一脸天真地问道,“我和哥你能有什么仇啊,哈哈。”
“你敢伤我们大小姐,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你现在就没命和我说话了。”阿莽面无表情,说话间不经意透露出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这么生气?”田辉驰的嘴咧得更大,“你说的老爷是那个矮个儿。那大小姐是……那个杨柳?”
阿莽恶狠狠地瞪了田辉驰一眼。如果眼神能杀人,田辉驰已经被千刀万剐了。可偏偏是遇上了田辉驰这样脸皮厚没有心的人,他用深情款款的眼神回敬阿莽,最后还是阿莽避开了他们眼神的交锋。
一路上田辉驰抱着莫音跟在阿莽身后,但是他也多留了个心眼关注周围的情况,还尽力记下路线。
“到了,我走了。”两人到了青街,还是一如既往的破乱。
这莽汉居然不想揍我就要走了?不是挺恨我的吗?
田辉驰盯着阿莽看了会儿说了声好就抱着莫音大步往前走。
不管了,小朋友的命最重要,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他找回来。
这么想着,田辉驰到了熟悉的门口,按下门铃。门前的人脸识别识别错误一片红色扎眼。
“什么事?”邹皓清冷的嗓音从门禁屏幕中传出。
“我带莫音来的,我只能来找你了。”田辉驰不相信邹皓什么都不知道,这是等着自已开口。
田辉驰知道今天想要邹皓帮忙一定要费功夫,苦苦哀求一顿都算少的,邹皓是个记仇的人,自已今天要是交代在这里都不奇怪。
田辉驰叹了口气,主动弯了弯腰,让自已正对门上的防盗孔。像是问邹皓本人一样朝里面问到:“放我们进来呗,叔。”
“上次你把他送回来算我们两清,这次你再送他回来算什么。”邹皓迟疑了许久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这次……算我欠你情。”田辉驰咬牙,天意真是捉弄人,本想着自已的立场就应该和斯奈的人断了干净,结果现在自已上赶着欠人家人情。
“咔嚓”一声,门开了。田辉驰连忙闯了进去。
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昏暗,田辉驰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背影,一股苍凉感。
田辉驰甩了甩头,将脑子里的想法甩出,邹皓怎么可能与“孤独”两个字沾边,一百多年的研究大多都是他一个人,他不喜欢团队合作,他自傲,但却有自傲的资本。
“给我一个理由。”邹皓没看田辉驰,又从盒里拿出一根烟准备给自已点上。
“莫音也算你儿子吧,你这么冷血?”田辉驰没放手,即便是到了莫音曾经最熟悉,勉强可以算作是“家”的地方还紧紧抱着他,提高警惕。
邹皓点烟的动作没有停,灰白色的烟一缕一缕地从烟头冒出,将邹皓本就萧瑟的背影更添上几分狠厉性感。
“一个作品而已,我还没有那么在意。”
“……”
田辉驰突然觉得这句话意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