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荣率领大军向着赣州进发。命令凌震统领五万精锐兵马作为先锋部队。
镇南王与李恒和阿术成功会师。他们三人所率领的军队汇聚在一起,经过一番整顿和收拢,发现手下仍有二十万兵力之多。
经过商议,镇南王等人决定在万兽山设下埋伏。这里山峦起伏,丛林密布,是一个绝佳的伏击地点。一旦敌军踏入这片区域,就如同陷入了天罗地网一般难以逃脱。
万兽山巅,乌云压顶。
凌震一骑当先,银甲在阴云下泛着冷光。
他手中丈八蛇矛斜指苍穹,矛尖滴落的雨水在风中划出银线。"报!前方发现元军伏兵!"探马话音未落,山道两侧突然竖起无数旌旗。
"来者何人?"凌震勒马喝问。
山道尽头,一骑黑马踏雨而来。
马上将领身披玄铁重甲,面甲下只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大元镇南王帐下先锋,坚固是也!"声如洪钟,震得山间松针簌簌而落。
凌震冷笑一声,蛇矛横扫,雨水在矛尖划出银弧:"区区蛮夷,也敢拦我去路?"
坚固不答,手中双刃斧已劈空而至。斧刃破风,竟将雨帘劈成两半。凌震侧身避过,蛇矛如毒蛇吐信,直取坚固咽喉。坚固斧柄一横,金铁相击,火花四溅。
战马嘶鸣,二人你来我往,转眼已过二十回合。
凌震蛇矛如龙,招招凌厉;坚固双斧似虎,势大力沉。
雨越下越大,二人甲胄上水珠飞溅,在雨中划出道道银光。
"痛快!"凌震大笑,"再来!"
坚固却突然虚晃一斧,拨马便走:"今日且饶你一命!"
凌震岂肯放过,催马紧追。山路渐窄,两侧峭壁如刀。忽然,坚固勒马回身,面甲下露出一丝狞笑:"凌将军,可识得此物?"
话音未落,山壁两侧突然滚落无数巨石。凌震大惊,急勒马缰,却见前方山道已被堵死。坚固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此乃万兽山,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放箭!"
漫天箭雨倾泻而下,箭头上涂抹的硫磺粉遇水即燃,瞬间将山道化作火海。
凌震挥矛格挡,却发现箭矢竟能穿透甲胄——这些箭头是用琉球特制的珊瑚粉淬炼而成,专破铁甲。
"结阵!"凌震大喝。五千精兵迅速结成圆阵,盾牌相扣,竟在火海中撑起一片安全区域。
凌震抬头望去,只见坚固立于高处,手中令旗挥动,元军正从四面八方涌来。
"将军,后方山道被堵死了!"副将急报。
战马在火海中惊嘶,凌震的银甲已被硫磺火燎得焦黑。他反手扯下披风浸透雨水,猛地甩向空中,燃烧的布帛在暴雨中划出诡异弧线。
"往西南突围!"丈八蛇矛刺穿三个元兵,凌震突然发现暴雨浇在硫磺火上的青烟——这些呛人烟雾正顺着山风倒卷向元军阵地。五千残兵如同受伤的狼群,嘶吼着撞向元军因浓烟稍显散乱的防线。
待冲出山口时,凌震左肩已插着三支珊瑚箭。副将捧着染血的兵册跪在泥泞中:"五万弟兄...只剩八千..."
三日后的清晨,元军营中飘来烤羊的香气。坚固赤着上身坐在战车上,将啃剩的羊腿骨掷向明军营门:"凌将军若肯出来给本先锋磕三个响头,这羊头便赏你下酒!"元军哄笑中,营门箭楼突然射出冷箭,羊头被钉在战车立柱上颤动不休。
凌震站在箭楼阴影里,看着掌心被指甲掐出的血痕。昨夜收到的密报正在胸甲内侧发烫——戌时三刻东南风起,元军粮队要过野狐涧。
子夜时分,三千死士口衔枚、蹄裹布,在雨声中摸向元军大营。凌震却带着两百亲兵隐入西侧松林,每人马背上都绑着浸透火油的草人。
元军营中突然火起,却是空空如也。坚固看着冲入营中的明军冷笑:"放..."令旗尚未挥下,西北粮仓方向突然腾起冲天火光。一骑白马从火场中杀出,马上将领银甲浴血,蛇矛上挑着半截烧焦的粮车辕木。
"多谢将军教我用火!"凌震的笑声穿透夜幕。坚固这才惊觉,东南风不知何时已转为西北狂风,野狐涧方向的天空正被染成血色。
凌震站在营寨城头,望着远处元军营地的火光。夜风送来焦糊的气味,那是元军粮草燃烧的味道。他摸了摸胸甲内侧的密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将军,阿术派人送来消息。"副将压低声音,"元军将在三日后强攻营寨。"
凌震展开布帛,上面画着元军的布防图。他的目光落在赣江沿岸的标记上,那里标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