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夜总会里,除了嚣张的小日子特务,别人轻易不敢开枪。
老狐、刘祖德正在寻找机会动手,谁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金辉抓起一个瓶子,朝着几米外的一个电灯打去。
哗啦啦几声响,电灯碎了。
黑龙会的人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了。
他低着头,朝着东北方向快速跑去。
黑暗处,岗门次郎带着两个浪人,挥舞着短刀,剁菜似得,剁向了一个特务。
嘴里恶狠狠地说:“说出来,谁派你来的。”
小特务骨头都被砍的露出来了,求生道:“民党情报,情报……”
这个该死的软骨头。
金辉嘴里骂着,人已经到跟前了。
刚刚路过的时候,他抓起了一个椅子,对准岗门次郎抡上了。
都说近距离下,柔道不如摔跤,摔跤不如菜刀。
这时候什么都不如抡椅子。
金辉一下子打倒了两个浪人,然后朝着岗门次郎扑了上来。
这地方本来不大,金辉来势凶猛,几下子打掉了岗门次郎手里的刀。
岗门次郎捡起地上的刀,准备反扑。
金辉往后一闪,就在这个光景,岗门次郎快速出枪,一枪射向了金辉。
金辉闪身躲避不及,子弹重重地打在了胳膊上。
这家伙往后一扑,朝着后面滚去。
岗门次郎一脸阴险地骂道:“民党的密探,你们枪法大大的差。”
这时,楼梯上有人冷笑了起来:“岗门次郎,咱俩可以试试。”
这人一身服务生的装扮,说话间已经到了跟前。
正是魏林。
他出其不意地抓住岗门次郎的手腕,重重的一抖。
德国造的左轮手枪掉了下去。
魏林腾出一只手,一个海底捞月抓了起来。
一只手死死地掐着岗门次郎的脖子里,另一只手变戏法似得。
就听着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手枪的一个零件掉了下来。
又是接连不断的咔嚓声,手枪一个个零件掉了下来。
这把岗门次郎看呆了,一脸的错愕。
魏林听零件的动静,看都不看,知道最关键的枪机卸下来了。
一个漂亮的大背摔,把这货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老狐、刘祖德着急赶了过来,看清是化了妆的魏林,老狐小声兴奋道:
“逆行者……张业山也是你干的?”
这话里有质疑,更多的是肯定。
刘祖德确定了都是魏林干的了,叫着身后几个特务说:
“快,对付巡警的人,把岗门次郎、张业山他们从后门弄走。”
大厅里喊声越来越近,有特务拽起金辉,就近找窗户跳了出去。
深夜的情报站里。
老狐坐镇审讯室,看着铁椅子上的张业山,准备了一肚子的办法,可惜用不上了。
张业山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似乎是打不起精神来。
魏林走了过去,抖了抖手里的材料:“说吧,这些是不是你干的,说了的话,还有烧鸡猪蹄吃,否则……”
张业山只觉得五脏六腑疼的难受,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堂堂的行伍出身,什么刑罚都能挺一阵子。
准备豁出去了。
只是身上好几个地方抽了筋似得疼。
听魏林一说话,他顿时抖了抖,想起了那壶酒,关键是那句话,努力地瞪大了眼睛:
“是你,你下毒……”
魏林笑了笑:“没错,你中毒了,但是死不了,知道什么写什么,完事吃顿饱饭。”
张业山交代了问题,列出了要出卖的武器明细。
已经策反,准备投靠关东军的军官名单。
老狐高兴的够呛,忙着要给南京发报。
魏林迎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站长,这样的话,只是一条情报,戴老板会有奖励,我觉得还应该想的深入点。”
老狐呆呆地看着他,心想:“金组长在南京,沪市都待过,去过米国培训,行动水平在站里是最猛的了,他最看不起你,没想到你小子……”
金辉至今不知道后起之秀逆行者,就是魏林。
他死活是看不起的。
魏林得到了老狐的默许,闪身进了审讯室,忙乎了好一会。
这天晚上,《松江日报》记者李正义正在屋子里看书。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