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事,替你求情又是另一回事,二者岂能混为一谈?难不成姑娘不肯替你说情,你就可以耍赖不赔偿了吗?嫂子还是赶紧先把金凤拿来才是正理。”
王住儿家的见迎春这般决然地回绝自己,再加上绣橘言辞犀利,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她自觉颜面无光,心想迎春平日里性情温和、善良可欺,于是便转而将矛头指向绣橘,气势汹汹地喊道:“小姑娘,你也别太张狂了!你好好盘算盘算,这府里哪家的妈妈奶奶不是靠着主子哥儿们多捞点好处,怎么偏偏到了我们这儿,就得这么规规矩矩、分毫不差?
只允许你们背地里耍手段悄悄把东西骗走。平常缺东少西的,哪一样不是由我们供应的!仔细算起来,至今为止我们少说也得有三十两银子的亏空了。敢情我们做这些都是徒劳无功,白白往里头填补空缺了呗!”
绣橘哪里容得下她这般胡言乱语,不等她说完,便狠狠地啐了一口,怒目圆睁地质问道:“胡说八道!凭什么说你平白无故就填进去三十两银子?我今天倒要跟你好好清算一下这笔账。姑娘到底都要过哪些东西?”
迎春听闻此言,赶忙抬手制止道:“好了,好了,好了!既然你无法将金凤拿来,那就不要再这般牵扯不清、胡乱叫嚷了。我也不再想要那金凤了。即便日后太太们询问起来,我便直说弄丢了就是,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你还是快快出去歇息歇息吧。”说罢,迎春转头向一旁的绣橘吩咐道:“快些给我倒杯茶来。”
然而此刻的绣橘早已是又气又急,只见她满脸怒容地说道:“姑娘您倒是心宽不惧,可咱们这些做下人的该如何是好啊!明明是姑娘您的东西被弄丢了,那帮人居然还耍赖说是姑娘指使她们花掉了那些钱财,现今更是要折合算清楚呢。倘若太太真的追问起姑娘为何用了这么多钱,难道咱们还要承认是从中谋取私利不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呀!”说着说着,绣橘竟是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