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祝温一回到聂家时,日光早已倾洒,整个世界都被照耀得明晃晃的。她还未迈进院子,便听到从聂容衿房内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那欢快的声响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瞬间驱散了她一路上积攒的疲惫。
聂容衿的声音清脆又带着几分好奇:“怎么回事? ”
祝温一与身旁之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轻轻推开门走进屋内。映入眼帘的是苏景安正笑意盈盈地给一位身着劲装的男子沏茶,那男子听到开门声,立刻从凳子上转身,目光投向门口。
聂容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地大喊道:“三哥! ” 说罢,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般雀跃着飞奔过去,一下子便被聂无忧紧紧拥入怀中。
聂容衿皱着鼻子,调皮地打趣道:“你多久没洗澡了呀,臭熏熏的。”边说边捏着鼻子,故作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祝温一在一旁看着这温馨又有趣的一幕,不禁笑开了颜,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明媚。
聂无忧满眼疼惜地看着两个女孩,轻声说道:“丫头,你俩受苦了。 ” 他的目光落在祝温一与聂容衿脸上的红点上,一股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烧,恨不得此刻就奔赴战场,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为她们讨回一个公道。
聂容衿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哽咽着说:“三哥,爹爹他.....被他们.... ”
聂无忧温柔地安慰着:“我知道。乖,不哭。”虽然嘴上说得轻柔,但他的眼睛里却燃烧着愤怒的火光,那是对敌人的深深仇恨。
聂无忧接着问道:“怕不怕? ”
聂容衿毫不犹豫地回答:“只要三哥在,我们就不怕!”
大哥和二哥比她们年长十几岁,由于种种原因,回聂家的次数少之又少,祝温一更是只见过大哥二哥一回。唯有三哥,仅仅比她们大三岁,平日里经常陪着她们嬉笑玩闹、肆意胡闹。每当她们闯出祸事,只要三哥往那儿一站,仿佛就有了主心骨,准没她们俩什么事儿。
自小,她们便深知三哥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胸怀大志,绝不可能一直窝在南芜这穷乡僻壤之中。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笑了一阵后,聂无忧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转头看向祝温一,问道:“温一,你是怎么跟许少帅认得的? ”
一开始的时候,聂无忧压根儿就不清楚那枚银牌究竟因何缘由会出现在信鸽身上。当他将银牌小心翼翼地呈递上去之际,内心深处可谓是毫无底气可言。之所以如此行事,仅仅是因为心中忧虑着少帅或许另有一番筹谋布局,甚至有可能会以牺牲南芜镇众多无辜百姓的生命安全作为代价来达成某种目的。正是出于这样的顾虑与不安,聂无忧才决定姑且一试,抱着碰一碰运气的想法,期望能够借此引发少帅对于南芜镇相关事宜的高度重视与密切关注。
然而,令聂无忧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少帅在目光触及到那枚银牌的一刹那间,其神情竟然瞬息之间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只见少帅的脸色骤然变得煞白如纸,原本深邃而锐利的眼眸此刻也被恐惧和忧虑所充斥,仿佛眼前所见并非是什么失而复得的珍贵之物,反倒更像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避之不及的可怕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