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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天的活动

许寒一并没有限制祝温一的行动自由。这周末,儿善堂举行大型的募捐活动,为了吸引更多人参与,还特意请了戏班子来演戏,同时邀请了社会各界名流参加义卖会。消息一传出,城里的富翁政客们都纷纷携着夫人小姐前来与会。那些小姐夫人们也都十分大方地捐出自已的首饰收藏,一时间,这场活动的声势浩大,甚至惊动了警察局。为了确保安全,警察局加强了安保措施,将儿善堂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

祝温一下午便来到儿善堂帮忙筹备。戏班子从中午开始一直演到傍晚,演员们在台上唱念做打,精彩纷呈,台下的观众们看得如痴如醉。六点钟一到,演出换成了城里有名的歌舞表演。舞台上,舞者们身姿婀娜,伴随着欢快的音乐翩翩起舞,歌声悠扬动听,回荡在儿善堂的每一个角落。

晚上的义卖会则是一个西式酒会。酒会上,灯光摇曳,人们三两成群地聚在一起,手中端着酒杯,觥筹交错。大家或是推心置腹地交谈,或是轻声地调笑,在变换的昏暗彩灯中,每个人都显得醉眼迷蒙,脸上洋溢着眉开眼笑的神情。三三两两的都市男女,手搂着腰,唇贴着脸,姿态暧昧地交缠在一起,笑语嫣然地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祝温一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禁看傻了眼,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有些脸红耳赤。这样的场景,她只在小时候好奇贪玩,偷偷跑进青楼的时候见到过。那时的青楼姑娘比起现在这些在舞池中尽情舞动的姑娘,穿着没有这么暴露,笑容也没有这般露骨。

正巧江执路过,看到祝温一这副模样,不禁朝她笑着打趣道:“怎么?大山里的姑娘没见过这场面呀?”他一回头,见祝温一还愣愣地站在原地,颇为不满地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接着说道:“还愣着干嘛,他们要一个寻欢作乐的场所,我们要他们的钱,道不同不相为谋,只需互相榨取利益就够了。”江执看得很通透,在他的引导下,祝温一帮着江执招待客人,做起了斟酒小妹的工作。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女客认出了祝温一,她用十分夸张的语调尖声叫道:“祝小姐——怎么让你来做这般粗重的活计,下人都跑哪儿去了?”说着,她还左右张望了一番,一幅为祝温一抱不平的模样。随后,她上下扫视了祝温一一番,见祝温一素着一张脸,穿着简单的鹅黄棉布裙,身上没有佩戴任何首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她戴着鸽子蛋大小的绿宝石戒指的手指,隔着镶金丝的绿缎旗袍,缓慢地抚摸着自已的锁骨,那姿态仿佛在向众人炫耀她的高贵。

祝温一认得出来,她是江时皖曾带来府上作客的其中一位姐妹,似乎是姓杨,又似乎不是。在祝温一的印象里,她们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小姐们,脸上总是敷着一模一样的白粉,两坨殷红的胭脂挂在脸颊上,显得格外突兀,头上梳着相差无几的发型,就连嗓音都是一样的骄傲尖锐。祝温一总是分不出她们的相貌,每次见到她们,也只能迷迷糊糊地陪着笑脸,一场聚会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完满落幕。

这一次,祝温一又挂上了那迷蒙的笑脸,并不打算和她相认,在她心里想着,总归她把想说的话说完,自然就会走开。然而,这一次祝温一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这个女人就像一只找到猎物的猎鹰,紧紧地盯上了祝温一,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虎视眈眈,绝不肯轻易离去。因为她知道一个即将发生的秘密,她正满心期待地等着看祝温一痛哭流涕的模样。

在这个女人心中,祝温一不过是一个村妇,凭什么骄傲地挺直腰板,言笑晏晏地坐在主人位。没错,她嫉妒祝温一,整个梅城的女人,又有谁不嫉妒她呢?约莫十来分钟后,门口突然热闹起来,靠近门边的地方响起了连贯的掌声。那个女人听到掌声,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一手紧捏着高脚玻璃杯,心中暗自想着:来了。她就等着看祝温一的笑话,在她眼里,祝温一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玩意儿。

只见许寒一穿着一身笔挺的戎装,英姿飒爽地陪着江时皖走进来。他神清气爽地和贵客们打招呼,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他的胡子已经剃得干干净净,唇边的水泡也早已好了,头发梳得锃亮,服服帖帖地贴在脑门上,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舞池中的男女看到他进来,也都停下了舞步,众人纷纷给他让路。他站在人群中央,就像一颗璀璨的明星,如鱼得水般轻巧自然,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的舞台。

此时,那个心怀恶意的女人讥笑着靠近祝温一,在她耳边低声耳语道:“好一对佳人。听说江家与许家有意再结鸳盟。联姻之事势不可挡呀!”“时皖是个有度量的人,将来她进门,也许能给你个侍妾的身份。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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