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巴,强行将她拖了出去。宋皖被拖出去时,还一脸茫然,发出“呜呜”的声音。薛憕一边拖着她,一边低声呵斥:“闭嘴!”
许寒一整个人无力地陷进皮质沙发上,伸手轻轻揉着太阳穴。颈间的扣子勒得他有些难受,他烦躁地松开了上头的两个扣子,露出里头白色的衬衣。
茶几上孤零零地放着一盒外国香烟,想来是刚才哪个将军落下的。他站起身,走到柜子前,翻找着火柴盒。他点燃一根又一根火柴,看着那点点火光在漏进来的风中摇摇曳曳,明明灭灭。首到火柴盒里只剩最后一根火柴时,他终于打开那银质的烟盒,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慢吞吞地放进口中吸了两口,吐出几个烟圈来。
他想起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同学们人人手上都掐着一根烟,他也曾好奇地抽过一段时间。回国之后,他便戒掉了香烟,如今心头烦闷得厉害,实在忍不住又抽了起来。
许寒一脸上神色莫测,过了许久,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心里担心得要命,父亲曾断言他达不到自己的高度,因为他没有父亲那般心狠。现在看来,父亲说得没错,可他宁愿如此,也不愿意像父亲那样感情淡薄,一辈子妻不爱子不亲。
再晚些时候,许寒一又接了个电话,随后便将薛憕唤了进来,秘密地交代了一些事情。第二日,军中便不见薛憕的身影。也许他确实很贪心,天下他想要,祝温一他也放不下。
而此时,他心尖上挂念的人儿,这两日倒是过得看似不错。
那日,汽车在蜿蜒的道路上绕来绕去,拐了最后一个弯后,远远地便看见几棵大柳树,随后便进入了一个村子里。整个行程不过短短两刻时间。只见有两排佩长枪的士兵站在村口,村口还设着铁蒺藜,戒备森严。
车子离铁蒺藜还有一公里左右时,车速略微减缓。坐在副驾驶的队长将车窗上的玻璃摇下大半,伸出手挥动着一个绿色的派司。站在铁蒺藜前的卫兵见状,赶忙搬开了铁蒺藜。车子稳稳地往里驶去。
祝温一在车里回头一看,那士兵又将铁蒺藜搬回原处,牢牢地固守着大本营。她心中明白,这就算是进了狼窝了。不过,她还有心情开玩笑,说明她还不算太紧张。她想得很清楚,对方既然千方百计地把他们掳来,这一路上又好言相待,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想来留他们是有用处的。在这个用处没有用完之前,他们的性命应该无忧。
车子停在一个普通的民房前,那队长下了车,很绅士地替祝温一开了车门。就在这时,屋子里走出一个人来。此人身材挺拔,从外表上很难看出他的具体年龄,虽然穿着便服,但那走路的姿势一看就是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