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处,栩栩如生,就连琴上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她的眼眶瞬间微微泛红,眼中泪光闪烁,动容道:“多谢公子,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竟还有人这般珍视。”
雪儿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被深深触动。
她看到中年书生对舞姬的这份心意,并非出于轻薄,而是源自对其才艺的欣赏与尊重,对他的好感不禁倍增。
雪儿微笑着说道:“公子重情重义,实在令人敬佩。”
中年书生谦逊地笑了笑,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摆了摆手说道:“姑娘过奖了。阮阮姑娘当年的才情,着实令人赞叹,我不过是用画笔记录下那动人的瞬间罢了。今日能与雪儿姑娘与阮阮姑娘相识,也是缘分。”
他如释重负,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继续说道:“能将这幅画交予阮阮姑娘,我心愿已了。只望二位姑娘往后的日子顺遂如意。”
说罢,他对着雪儿和阮阮,郑重地作了一揖,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尽管他已渐渐远去,可那背影却分明传递出一种沉醉。
他仿佛仍置身于与阮阮相遇的那一刻,激动的情绪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令他完全沉浸在这如梦似幻的美好之中,一时难以自拔。
此时,一直坐在角落的万俟怪,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心中暗自思忖:“这雪儿,还是这般心慈手软,不过,倒也有趣。”
雪儿带着阮阮走到万俟怪身前,直视着他的眼睛,神色平静却又不容置疑地说道:“她以后跟着我,你莫要为难她。”
万俟怪耸了耸肩,佯装无奈地说道:“你救下的人,与我何干?只要她不碍我的事,我自不会理会。”
转瞬之间,此前还热火朝天地讨论着阮阮往昔风华的食客们,随着这场意外小插曲的尘埃落定,纷纷结账离去。
店掌柜赵老三为人忠厚,眼见这场风波让客人们无端受了牵连,尤其是大堂正中的四位镖师有大半的饭菜都洒落在地,他的心里满是愧疚与不忍。
于是,他对结账的领头镖师诚恳致歉,说道:“实在对不住各位,小店今儿个出了这等乱子,搅了大伙的好兴致。我给您把受影响的吃食酒水钱免去,还望您多担待。”
不料那镖师却笑着摆了摆手,神情颇为愉悦,说道:“掌柜的,您这可使不得。您想想,在您这店里,我等竟有幸目睹当年名动京城的阮阮姑娘,这等奇遇,打着灯笼都难找。”
赵老三微微一怔,眼中满是意外,还欲再劝,客人却已从怀中掏出沉甸甸的钱袋,数出足额的铜板,轻轻搁在柜台上。
随后,四人均是双手抱拳,对着赵老三行了一礼,领头的镖师又道:“掌柜的,您这店人情味儿十足,往后我们必定常来。”
言罢,四人转身匆匆离去。
赵老三望着客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伫立原地,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作一抹欣慰的笑容。
原本喧嚣的客栈,此刻变得空荡荡的,店内一片狼藉,桌椅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破碎的碗碟散落各处,残羹剩饭洒得满地都是,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那场混乱。
店掌柜回身赶紧张罗着让伙计们迅速行动起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都麻利点儿!把这些摔坏的桌子椅子统统搬到后头去,能修的想法子修好,实在没法修的就当柴火烧了。还有,赶紧把地面打扫干净,别耽误了晚上的生意!”
就在这时,店小二如风一般从门口冲了进来,跑得气喘吁吁。
几乎同一时刻,店掌柜和小二异口同声地问向对方:“人呢?”
只不过,两人口中的“人”却是截然不同。
小二满脸焦急,一边抬手抹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大声说道:“掌柜的,那帮闹事的大汉呢?”
而掌柜则皱着眉头,望了望空无一人的门外,眼神里透着无奈与焦急,问道:“让你去请的官差呢?幸好这位女侠仗义出手,否则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店掌柜说着向雪儿的方向恭恭敬敬地抱了抱拳,以表感激。
小二听闻,匆匆朝着雪儿的方向瞥了一眼,随后快步走到店掌柜身旁,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掌柜的,说来可真是稀奇。那县尉老爷像是未卜先知似的,他说这场纠纷出不了人命,最多也就是有些财产损失。还吩咐咱们,等把损失统计清楚了,报到县衙去,会给咱们理算报销。”
店掌柜听闻,原本紧锁的眉头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