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松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下意识地拍了一下大腿,喃喃道:“哎呀,这可真是太好了!”
随后,他伸手拉过小二,往柜台方向走了几步,轻声问道:“你可听真切了?县尉老爷真这么说?”
小二忙不迭地点头,一脸认真:“千真万确,掌柜的,我听得清清楚楚。”
掌柜的脸上不由地露出笑容,嘴里不住地念叨:“老天保佑,这场祸事总算是有个好结局。那咱们得赶紧统计好了报上去。”
说着,他找来纸笔,准备详细记录各项损失,心里暗自思忖:“往常逢年过节,都得给老爷们备上一份厚礼。这次却因祸得福,倒省了一笔开支。”
想到这儿,掌柜的脸上笑意更浓,手上的笔也写得愈发顺畅,将店内破损桌椅的数量、被砸毁的碗碟、酒水的损失,以及给受影响客人的免单金额,一项项清晰罗列,生怕遗漏了任何一笔 。
此时雪儿与阮阮已在万俟怪对面入座,雪儿轻声问道:“阮阮姑娘,你在这客栈卖艺,与店掌柜想必是有雇佣的契约。如今我带你走,不知可有什么手续需要办理?可别因为我,让你落个违约的名头,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阮阮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落寞,说道:“雪儿姑娘,你想得这般周全,处处为我着想,阮阮实在感激。只是我在这客栈,不过是个飘零之人,当初来此,也是走投无路,哪有什么契约。店掌柜收留我,让我在这卖艺求生,我不过是用舞技换些糊口的银钱罢了。如今姑娘愿带我走,是阮阮的福气,哪会有什么手续阻碍。”
雪儿听闻,微微点头,心中却仍有些不放心,转头看向店掌柜,提高声音说道:“掌柜的,我想带阮阮姑娘离开,不知她在您这儿,可有什么未了结之事?”
店掌柜听到这话,停下手中动作,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说道:“女侠这是说的哪里话。这姑娘能得女侠青睐,那是她的造化,您放心带她走便是。”
雪儿拱手谢过店掌柜,转身对着阮阮,语气温柔:“既然如此,咱们今晚便在此歇下,明早启程。你若有什么行李,今晚可提前收拾妥当。”
阮阮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似有对往昔的追思,又有对未来的期许。
“我也没什么贵重之物,唯有公子方才赠予的那幅画,我定要带走。”
她微微一顿,像是在给自己积蓄勇气,而后语气坚定又带着几分释然,接着说道,“那阮阮之名已成为过去,‘山溜何泠泠,飞泉漱鸣玉’,现下小女子名为‘漱玉’。”
雪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赞赏的微笑:“漱玉,好名字。既有灵动之态,又含高洁之意。看来你已决心与过去告别,开启全新的人生。往后,我便唤你漱玉了。”
一旁的店掌柜听闻,也不禁点头称赞:“这名字取得妙哉。”
漱玉听闻,唇角轻扬,抬眸间,一抹灿然的笑意绽放。
她的眼眸仿若被点燃的星辰,熠熠生辉。
漱玉轻启朱唇,娓娓道来:“那是五年前的京城。彼时的我,虽在台前尽享众人追捧,看似风光无限,可内心实则迷茫又无助,不知何处才是归宿。”
说到此处,漱玉微微顿了顿,眼中的光芒愈发柔和,似是陷入了那段难忘的回忆之中。
“就在我最彷徨无依之时,有位公子如同一束光照进了我的生活。他并非以金银财宝相助,亦非用权势为我遮风挡雨,而是以一番肺腑之言,救我于内心的水深火热之中。他洞察我内心的挣扎与渴望,告诉我,若有朝一日,我能冲破重重迷雾,寻得真正的自我,便可将‘漱玉’当作全新的名字。”
雪儿饶有兴致地听着,眼神里满是好奇与关切,问道:“他可是你的心上人?那后来呢?”
漱玉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她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片刻后才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怅惘与怀念,轻声说道:“我也分不清,对他到底是爱情,还是一种对救赎的感恩。”
“我们相处的时光虽短暂,却无比珍贵。他会与我谈诗论画,会在我被世俗的烦恼纠缠时,为我排忧解难。在他身边,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理解与尊重。”
“但我清楚,他给我的,不仅仅是一个名字,更是对生活的希望和重新开始的勇气。所以,不管他于我而言是什么,我都感激命运让我们相遇。”
雪儿轻轻握住漱玉的手,安慰道:“或许有一天,你们还会再相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