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日夜练习的招式在不断用出,他越来越得心应手。
承转起合之间,渐渐变的行云流水,任意东西。 他的脚步越发灵动多变,围绕着公孙瓒忽左忽右。 手中的木剑变成了一条灵蛇,像是有了生命。 公孙瓒从最先的平淡散漫,很快就收起轻视心。 后来越打越不对劲,他感觉自己正在被刘备围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淡黄色的木剑在挥舞中,变成了一道匹练流光,这道光就像绢布一般,把他层层包裹。 “啊……!”公孙瓒暴喝一声,鼓起浑身力气猛劈三剑。 刘备灵巧的躲闪开,跟其拉开距离。 俩人都大口喘着气,胸腹剧烈起伏。 刘备紧紧盯着公孙瓒。 公孙瓒睁大眼睛看着刘备,面露吃惊之色。 “贤弟,进步何其速也!” “还是不如兄长。”刘备摊摊手,有些遗憾道。 “哈哈哈!”公孙瓒大笑,“你还能长身子,不要灰心。” 他们就此停手,各自收拾一番,前去用饭,随后牵着马来到城外。 乘坐的马是公孙瓒从边地自带来的。 这些马皆是白色,浑身几乎没有杂毛,耐寒耐造耐久,价值不菲。 到了城外,俩人翻身上马,默契的策马奔腾。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身旁的事物在飞快退后。 公孙瓒发出欢畅的叫喊声,完全放飞自我。 他们任凭马儿尽情奔跑,漫无目的,只是满心欢喜的欣赏沿途美景,期待着好事发生。 在快速奔驰中,公孙瓒忽然发出一声欢叫。他拨动马头,改变了方向。 只见他伏趴在马背上,如同有无形的绳子帮他固定住身形,任凭上下颠簸,左右摇晃都牢牢骑在马上。 他从背后拿出长弓,娴熟的弯弓搭箭,对着天空射出。 箭矢破空疾驰,转眼间就射中一个黑点。 “哈哈!”公孙瓒得意的大笑,向着落点处跑去。 刘备聚精会神的观察公孙瓒狩猎,哪怕并非初见,也仍然心神震撼。 这一系列动作,是他不敢想象的。如今他能骑马跟上公孙瓒就已经竭尽全力。 “任重而道远啊!”刘备在心中自语。 猎物被一箭穿心,被公孙瓒笑着收入囊中。 随后他们任意东西,收获了不少鸟兽。 “贤弟,快看!”公孙瓒放缓马速,指着远处的一道身影说。 刘备凝神细看,发现是只小黄兔,正蜷缩在草丛里,一动不动。 见公孙瓒示意他一展身手,刘备轻提缰绳,坐下骏马通人性的停步。 刘备喜爱的摸摸马背,然后拿出长弓,对准猎物,放平呼吸后,一箭射出。 “好!”见刘备一击即中,公孙瓒高声叫好。 “贤弟,你在箭术上极有天资,若肯勤加练习,他日有望成为神射手!” “多谢兄长激励,备当铭记于心。”刘备立即拱手致意。 出来一下午,眼看天色将晚,俩人打道回府。 在半路上,公孙瓒突然正色道:“贤弟,年底我就要回家了!” 刘备一怔,诧异道:“这么快?” 见公孙瓒默默点头,他心中生出浓浓的不舍。这大半年的相聚,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日子。 “何其速也!”刘备遗憾的叹息。 “贤弟,家里已给我安排好前程。”公孙瓒平静说,“这并非为兄本心,但不得不行。” “愿兄长前程似锦!”刘备由衷祝福道。 “家信有言,卢师也将被朝廷征召,前往南方平叛。我们这批人,也到了分别之时。” 刘备默默点头,心想:是啊,聚散离别,人生无常。 俩人变得沉默,一言不发地埋头赶路,不多时就看到了卢氏坞堡。 “贤弟,我在边地等你!”公孙瓒猛地勒住缰绳,坐下马儿发出惊痛叫喊声,高高翘起上半身。 “跟我去边地杀胡!”公孙瓒目光炯炯看着刘备,等他回答。 刘备沉默了半响,才开口道:“弟愿与兄长共事,也十分愿意去塞外征战!只是……” 他面露痛苦迷茫之色,“只是弟心中还有牵挂,无法下定决心。” 公孙瓒遗憾的叹了口气,怅然道:“我在北边等你!” 分别之日很快到来。 长亭古道边,刘备等人为公孙瓒送别。 此次送行人非常多,这一批卢氏学子几乎全部到场。 公孙瓒样貌俊伟,性格豪放,年少多金,又挥金如土。 这些优点在少年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