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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药

炼丹药

“废太女?”许四娘故意扬起音调,貌似不知情,眼睛盯着县令,县令脸上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变化不放过,尽数落入她眼中。

她左右张望一圈,像是找什么东西,半晌后回过头来对县令说:“哪里有什么废太女,我竟没听过,废太女那样高贵的人物,怎么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出现,明府跟我说玩笑话逗趣呢?”

县令楞了一下,不过他马上明白过来,不禁拍头懊悔。

谭刺史明明是打着剿匪的名义追捕废太女,他这大嘴巴竟然不过脑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说出来,那谭刺史费工夫兜圈子做什么,直接布告各家各户,派人在街道上大肆搜捕废太女不就是了。

幸好许四娘没有计较,还帮他补救,县令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腰弯得很低,绝口不提什么废太女,陪笑道:“正是,正是,哪有什么废太女,某的意思是谭使君万夫莫当,有如此阵势,定能匪徒俱灭,还泉州百姓太平,某真是万分佩服使君。”

许四娘点点头,成功转移话题,她悄悄松了一口气,擡手擦汗,稍微转动了下脸,默默掩饰心虚。

紧张的情绪过去,许四娘清醒一点,安慰自己没必要时刻提心吊胆,连郑兴棠都没有认出自己,还能指望那些仅有一面之缘甚至完全没见过她的人识破她的身份?

县令的关注点从废太女身上转走,尽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停吹捧着谭麦娘和杜延善,将她们夸得天花乱坠,溢美之词像泉眼里冒出的水,咕噜咕噜说个没完。

饶是许四娘害怕他冷不丁想起废太女,耐着性子听下来,她也受不住,看不出来鱼兴县县令是马屁精,他竟然没有升上去,看来大夏朝的官场没那么污遭,还是有希望的。

许四娘打断县令的话,问道:“近日来可有见到生面孔,或是私渡出海的?”

县令额头汗津津,结结巴巴说不出话,眼光胡乱飘,明显是有事,他憋红脸,不停揩汗缓解尴尬,努力想半天,终於想到一件事,只是面色更加沈重,吞吞吐吐地不敢说话。

许四娘察觉他神色不对劲,在她来鱼兴之前,县令肯定已经接到过私自出海相关的案子,可能就是郑兴棠她们抵达鱼兴,在这里出过事情。

想到这个可能,许四娘的目光倏而变得锐利,肃声逼问道:“明府如有疏漏,现在禀明尚可挽回,若是隐瞒不报,致使后果更加严重,丢官罢职事小,牵连妻小丶家族事大,我劝明府坦言相告!”

县令被许四娘的话吓到心突突跳,慌里慌张,实在没招了,两只手甩下袖子,苦着脸颤声说:“都尉,前些日子衙门来几个妇人击鼓,说是有贼人劫持她们的丈夫丶儿子出海去了,那时候没想过跟山匪有关系,只以为被掳走的那些男人是出海做盗贼去了,家人害怕官府追究,故而上报失踪……”

他擡眼看许四娘脸色越来越黑,声音越来越小,那时候他还嘲讽百姓手段精进,编出大男人被掳走的故事蒙骗官府,他打了几板子,将人丢出县衙,后面果然没人胆敢编出这么离谱的谎话愚弄他。

等他得知废太女有意出海,他这才惊出一身冷汗,或许正是废太女她们许给那些人家好处,混进打渔的队伍里躲过查验,整船人顺利离开鱼兴,不再回来。

县令日夜忧惧,就怕谭麦娘的人过来发现是他疏忽大意,不小心放走废太女。

许四娘一来,他热情似火地迎迓,便是费心遮掩此事,企图蒙混过关,哪里知道许四娘看着黑黑壮壮丶平平无奇的样子,竟然火眼金睛,不到一会儿工夫就找到关键,并非他可以糊弄之辈,倘若她去调查,这事早晚要露馅,倒不如自己赶紧坦白。

县令找借口脱罪,气愤地跺脚,指着海的方向哭诉道:“都尉不了解鱼兴县这里的情况,那海上盗贼多是渔民变化而成,他们见财起意,放着好端端的打渔营生不做,跑去海上做盗贼。”

“两手两脚一个大男人不见了,官衙肯定要追究,他们家里人便跑来报官说出海遇到风浪,人没了,以此逃脱处罚。那我这县令该怎么说,打罚那些渔民的家人倒显得我不通人情,唯有捏起鼻子认了,鱼兴县的县令不好做啊!”

说完,县令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起来。

官吏们最会演戏,装模作样的技艺不比宫里伶人差,许四娘不好再多说什么,皱眉挥手道:“行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想想如何补救,事情过去多少日,大略算算她们行到何处。”

县令的眼泪如同关闸,旋即止住,擡着袖边儿擦眼角,请许四娘进正堂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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